沒有駕駕駕的嘈雜馬蹄聲,通靈的龍馬畢竟是花了大價錢,奔跑沒有一絲顛簸又快速。
伽羅輕柔忽然感到了不對勁,血腥味重了,很重很重。
“駕!——”
伽羅輕柔就坐在駕馬車的位置,到也不用控製龍馬,她就是一個勁的指著方向,眉宇之間堆在了一起。
龍馬在踏空而行,一步一蹄浸在空氣之中激起漣漪。
終於——目的地到了。
永安城,象征永遠平安。
此時那象征平安的城牌破碎成兩半,木屑隨意紮在地板上,上麵還有各種劣等馬的馬蹄印子和一種新鮮滾燙的血腥味道。
多麼諷刺。
伽羅輕柔旁的伽羅兮雨,她看到了他這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場景。
第一時間,伽羅兮雨居然忘記關窗戶。
北風瀟瀟呼澀,好像在嘲笑這座城市的不自量力。
伽羅輕柔來晚了,永安城已經被土匪從槁陽除名。
伽羅輕柔氣憤的開口,“該死的土匪!占山為王,占地為國,朝廷難道不管嗎?!——”
可惜此時的永安城已是死寂一片,沒有任何人聽得到對自己的同情。
狂風北地崛起,漫山屍山血海味隨風飄散十裏之外。
無數屍骨堆在地上,有賣糖葫蘆的老爺爺,有剛出差回家的農人,還有八月懷胎的婦孺。
但無一例外,要麼驚恐,要麼絕望,要麼茫然……他們無一例外躺在了這血泊之中。
伽羅輕柔憤怒的雙手顫抖,抬起手,就連手指也在抖。
流逝的生命是抓不住的,沒有人能救回這座已經死去的城市。
在夕陽落日以前,還有小孩在這唱著歌,還有老人在這下著棋,還有農人在與老婆妻子享受收獲的喜悅。
而現如今,一切都沒了。
徒留滿地屍骨。
伽羅兮雨直接被嚇傻在原地,伽羅輕柔輕輕地為她關上了窗子,拉上了窗簾。
可是,伽羅兮雨還是生理性的開始嘔吐,渾身顫抖著。
伽羅輕柔溫柔的聲音傳入伽羅兮雨的耳朵裏麵。
“乖,先待在車上。”
伽羅輕柔溫聲細語的跟她講,安撫好她之後,自己漫步走進城市裏麵。
希望還有幸存的人吧。
伽羅輕柔鏗鏘有力的聲音傳入城市裏麵回蕩,“朝廷管不了,我還管不了了嗎?”
看著那一具又一具瞳孔瞪得很大的屍體,伽羅輕柔氣的直發抖。
在來之前伽羅輕柔與這座城市沒有任何關係,不過現在,有了。
伽羅輕柔看著眼前的景象,冷靜的有些嚇人。
伽羅輕柔拉著馬車,走完了這城市裏麵所有地方。
路上有遇到回頭重新搜尋物資的山匪,伽羅輕柔無一例外,全都斬了。
不過可惜的是,整座城裏麵,沒有一個幸存的村民。
伽羅輕柔一下子就推斷出來,這次怕是,武林之上的修仙人作案。
隻有這些江湖人士才會這麼狠辣。
確認沒有活人以後,伽羅輕柔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先給他們一個衣冠琢再去報仇。
伽羅輕柔拉著龍馬,飛到天上。
伽羅輕柔要讓落葉歸根。
伽羅輕柔雙手向兩側揚起,手掌卷成拳頭的樣子,靈力震動,地麵上萬千土石受到力場的波動顫抖起來。
木竹不穩的倒下,大風卷起漫天狂沙遮蓋了這座城,漫天黃沙卷地而來。
伽羅輕柔逆風操縱的塵土逆行,自己的雙拳張開,化成手掌用力一拍,周邊力場消失了。
遮蓋數萬裏的塵土,如同傾盆大雨倒下,這還不夠,永安城的兩側,飛來了狂沙浪潮,兩道沙浪拍在一起,頓時塵灰滿天。
伽羅輕柔再次睜眼,永安城已經夷為了平地。
伽羅輕柔隨意拿起一個巨大石柱,在上麵寫下了永安城之墓五個大字,插在了地下。
伽羅輕柔歎了一口氣,這才拉著龍馬轉身離去。
一旁的龍馬趕忙飛過來,它被剛剛那一幕嚇傻了。
伽羅輕柔就這樣拖著腳步等著龍馬那個累贅,一同向建木城走去。
永安城沒了,先找個落腳的地方,才方便麵了這漫山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