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霂白唇角勾了勾，他一直都知道，顧昔言是個很好說話，也不會窩裏橫的人。
顧昔言和李梓碩隻能認命地做著數學題。
就這題還要我做一個半小時？半個小時都多！
因為顧昔言就算認真起來，也沒兩道會的……
錢醉看著磨磨唧唧蒙題的李梓碩氣不打一處來，隻能深吸一口氣打斷他做題，從最簡單的第一道題揉碎了給他講。
李梓碩聽得雲裏霧裏的。
“明白嗎？”
李梓碩搖搖頭。
錢醉：我忍……
“那我再給你講十遍。你看啊……”
而另一邊的顧昔言下筆如有神，字寫得賊溜。
“做完了！”
顧昔言裝作摸了一把虛汗，十分自信地把卷子遞給了程霂白。
這才十分鍾就做完了？
程霂白盯著從第一題錯到最後一個填空的試卷陷入了沉思。
不是，你前邊的一道題都不對為什麼第一道大題的第一問做得出來？？？
“……5分。”程霂白麵色複雜地說道。
“不可能！你再看看……”顧昔言滿臉不相信，他連大題都做得出來，怎麼可能才5分？？！
“隻有這個解答題對了第一問，所以是5分。”
顧昔言感覺自己受到了試卷的背叛，我這麼用心，你居然！！
程霂白隻能跟錢醉一樣從第一題開始講，他需要知道顧昔言底子到底什麼樣的，是真的一點不會全靠蒙還是什麼。
“……明白了嗎？”程霂白側頭看向顧昔言。
顧昔言愣了一下，我靠，我剛剛是看講題的程霂白看傻了嗎？！不過還真有點好看哈哈……
顧昔言當即做了個“OK”的手勢：“No problem！”
“那你講一遍。”程霂白放下了筆。
“這還不好說？已知集合Nu003d｛m｜㎡-m-6≥0｝，那麼利用公式可以得到m的範圍是……”
顧昔言還真就條理清晰地講了出來。
程霂白點點頭道：“對。”
顧昔言頓時更自信了。
“我就問你還！有！誰！放馬過來吧！”
程霂白又給顧昔言現場出了一道類似但是難度稍微高了一點的集合題，但是顧昔言卻沒能回答得上來，反而是在他講過之後才能恍然大悟地完美解答。
程霂白看著顧昔言陷入了思考。
這樣看顧昔言的智商和學習能力應該沒問題，甚至學習能力還很強，但是為什麼他隻能聽懂卻不能類比同樣的題？
既然不會類推，那就把所有可能考到的都講給顧昔言聽好了！
程霂白的眼中是必勝的火焰。
顧昔言：怎麼又看著我不說話？還講不講了？我有點餓了……
青春期的孩子，尤其是讀高中的孩子餓一點很正常，多吃點長長肉就好了。
之後的顧昔言被迫內卷起來，還順帶著李梓碩一起。
彭蕊明顯感覺到這兩個孩子的變化，心裏欣慰極了。
她倒是希望自家學生考進其他班，最好是連一班都考得進去！讓那些看不起她學生的人被狠狠打臉！
這樣一想，彭蕊就講得更加帶勁了，全班同學都被提問了個遍，沒答上來的把提問內容抄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