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18層有畫展和珠寶展,你要是想去看,我可以帶你看一看。”董聽雨已經吃飽了,用方巾擦嘴。
“啊?酒店裏有展覽?人類世界真是…”
董聽雨顯然將重點放在了前半句,她望了望餐廳的其他位置,現在不是用餐時間,再加上他們選的位置在角落,周圍並沒有其他客人。
“你看過就知道了。”
二人到了18層,完全不同於酒店其他樓層的內飾,出了電梯,先是一條長廊,牆壁上盡是黑白線條搭配的簡約展報,侍者迎接他們走過長廊,便可見琳琅滿目的畫作。18層有五百平米,畫展盡頭右轉就是珠寶展的入口,侍者端來了茶點和特飲。
“不用了,謝謝。”董聽雨笑著謝絕。
還有些在看展的人,三五個圍著一幅畫作談笑風生。滿尋先放眼看去,這些人無論作何打扮,全都帶著平和的神情,言行舉止儒雅從容。
“老板…”滿尋先在她耳邊嘀咕:“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錯了,我好像看到了一幅什麼都沒有的畫。”
董聽雨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你沒看錯。”
“那為什麼掛在這裏?”
“這是藝術品,無價之寶。”
“……”滿尋先走近了,又仔細觀摩,還是看不出什麼名堂。
“先生您好,”侍者像是安裝了雷達一樣,瞬間到了滿尋先眼前:“這幅畫剛剛已經被私人購買,我們正要將它撤下去,您可以移步其他畫作進行觀賞。”
“啊…”滿尋先有些尷尬,回到了董聽雨身後。
“那幅畫被人花三千六百萬買走了。”
“這就是上流社會嗎?老板?”
“這些都隻是入場券。”
“一幅空白的畫值那麼多錢?”
董聽雨看了他一眼,終究沒再說什麼,錢自然有它的來曆和去處。
是夜。
董聽雨盯著天花板,怎麼也睡不著。
趙恩,趙慈的弟弟,他像一個流氓無賴,他的手段言行和家境教育完全相悖。他毫無緣由的糾纏就像影視劇裏推動劇情的幹巴巴的情節,令她摸不著頭腦,如果沒有司機,她可能在報警解決問題之後,就真的會選擇回到褚月白的身邊。
“你怎麼被兩個男人給困住了?”臥室裏除了她並沒有別人,卻突然響起女人的聲音。
董聽雨驚得彈坐起來,卻雙腿麻木,隻見一條蟒蛇已經延著自己的腳腕纏繞而上,將自己的雙膝都縛住了。
正是這條蟒蛇在發聲:“無能、窩囊、可笑。”
緊接著,蟒蛇不見了,轉而變成了一個妖嬈嫵媚的女人,正伏在她膝蓋上,捏著她的腿肚緩緩摩挲。
曼巴一手捏著她的小腿,一手撐著床麵起身:“你現在真是一點風采都沒了。”
董聽雨會錯了意,隻以為又是個見色起意的無賴,心裏為自己解雇了家庭保鏢而後悔的同時,暗暗祈禱這女人沒有傷害自己的意願。
“呃…我不喜歡女人。”董聽雨說完就後悔了,這時候應該先穩定對方的情緒。
曼巴也愣了一下,噗嗤一聲笑了:“沒事啊,我不是人。”
董聽雨更加茫然,試著把小腿挪開,發現對方根本沒有用力,反而擰身坐到了自己身邊。
“喂,你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你不記得我是誰了?”
“……不好意思,我可能記性不太好,你是…”
曼巴看她緊繃的模樣,心中不禁感慨,曾經高傲不可一世的靈鵲變成這樣,還不如被自己打死了痛快。如今輾轉於兩個男人之間,做出判斷都難,絲毫沒有從前的清明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