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妻子或許從來都不是你認識的那樣。”曼巴眨巴眼睛,又看向車窗外,一輛賓利停在不遠處——
“有人來找她了。”
滿尋先並沒理會,而是伸手將曼巴的臉轉向自己:“我妻子怎樣都是她自己的決定。你也別多管閑事了,說說你確定的事情?”
趙慈和趙恩從賓利上走下來,趙慈抬頭仰視這家醫院,扭頭又對上趙恩得意的神情。
“姐姐,我帶你來這裏,你絕對不會失望的。”
趙慈將信將疑地盯著他:“為什麼來醫院?”
“嘖,我會害你嗎?進去就知道了。”
董聽雨靜靜地坐在病床邊,目光凝視著躺在病床上的葛莎莎。葛莎莎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如紙,她的手臂上插著輸液管,病房裏安靜到董聽雨可以聽見藥液一滴滴流下來的聲音。董聽雨輕輕地握住葛莎莎的手,感受著她微弱的脈搏跳動。
病房裏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讓人感到壓抑。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趙慈遲疑地跟在趙恩身後走著,藥味和消毒水味都撲進她的鼻子裏。
董聽雨緩緩地踏出病房,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走廊,卻突然與兩道熟悉的身影交彙——正是趙慈趙恩姐弟二人。還沒等董聽雨開口,趙恩便迫不及待地嚷嚷起來:“姐,你看我說什麼來著,董聽雨在這。”
他一邊說著,一邊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輕蔑與不屑。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趙慈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她真恨不得立刻將趙恩從窗戶一腳踹出去,好讓這個不成器的家夥長長記性。
趙恩整天無所事事,不務正業,也不知道跟些什麼三教九流的人廝混在一起。趙慈作為姐姐,既擔心又無奈,可無論怎樣勸說教育,趙恩就是不聽,依舊我行我素,甚至還常常給家裏惹麻煩。想到這些,趙慈不由得暗自歎息,覺得自己這個做姐姐的實在太失敗了。
“對不起啊,聽雨,我真不知道你在這…”
董聽雨當然沒忘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趙慈再怎麼忙碌也該知道分寸了。趙恩是紈絝子弟,可趙慈作為姐姐總該好好管教。
董聽雨並未開口言語,隻是默默地凝視著眼前那個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趙恩。她心想:“我又何必礙於趙慈的情麵而對這小子強顏歡笑呢?”
於是董聽雨先對趙慈頷首表示禮貌,然後麵對趙恩道:“趙公子?你是喜歡別人這麼叫你嗎?我認為給你講法律法規不是我的責任,不過還是想提醒你一句,你今天的行為也算是跟蹤。”
趙恩搖搖頭:“我可是來給你道歉的。”
“但是我並沒有從你這裏看到任何誠意,”董聽雨一臉冷漠地說道,她實在不想再繼續跟這對姐弟糾纏下去了,於是接著說:“慈姐,其實我知道你人挺不錯的,但你弟弟實在是太不懂禮數了。之前的事我看在你的麵子上不會深究。你盡管放心,趙恩那件事情絕對不會影響到咱們兩個之間的交情。”
趙慈臉上露出些許歉意與自責之色:“唉,真是太感謝你能體諒我了,聽雨。我弟弟平日裏確實疏於管教,等我忙完了肯定找時間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對了,聽雨,你身體不舒服嗎?怎麼會到醫院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