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座,那人的身份,卑職已經快查清了。”
在侍從室等了三個小時後,戴雨濃麵見老蔣,他這第一句話,就讓老蔣皺起了眉頭。
“查清就是查清,什麼叫快查清。”
“委座,是這樣的,卑職已經確定那人身份,但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老蔣眼神一亮,說道,“那就盡快找出確鑿的證據,若實在找不到,那就上你軍統的手段。”
“那個,委座,這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我不好上手段。”
“嗯?特殊?他是外國人?”老蔣疑惑道。
“委座,他不是外國人,可他是您的遠房親戚,所以卑職查清他資料後,就來請示您。”
老蔣眼珠一瞪,驚聲道,“我遠房親戚!”
“是,委座,這是那人的畫像和資料。”戴雨濃說著,將手中的文件和畫像遞了過去。
十分好奇的老蔣接過文件,看了眼李文晟的畫像,放在一旁,打開文件看了起來。
片刻,看完文件後的老蔣,皺著眉頭想了許久,才恍然大悟過來。
“是他啊,我想起來了,他是我姑奶奶那一脈。
我以前聽說過,我有個表兄,是個飽腹經綸的讀書人,但我和他沒有來往,沒想到他都已經去世了。”
老蔣感歎過後,很是為難。
這文件上寫著,李文晟直係一脈,也就是他姑奶奶那一脈,除了李文晟外,其餘人不是病死,就是被鬼子殺了。
李文晟就是他姑奶奶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脈,也就是他的表侄子,按理來說,他這個表叔不該對表侄子下手。
可李文晟的能力太強了,他和李文晟以前又沒接觸過,隻有淡薄的血緣關係,沒有親情,誰知道這李文晟哪天就投靠了延州,動手刺殺他!
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他身為果黨總統,就算隻是可能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那也得斬斷。
戴雨濃見老蔣麵露為難的表情,就明白老蔣在想什麼,便連忙低聲道,“委座,他明麵上還是軍統的人,並且他接到軍統的命令,從不抗拒,每次都完成的很漂亮。”
老蔣抬頭,深深望了眼戴雨濃,“雨濃,你是想保下他。”
“卑職不敢,卑職隻是覺得,他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老蔣思索幾秒後,歎道,“他是我的表侄子,我也不想對他下手。
雨濃,你想保下他,可以,但得安排人時刻盯著他,不能讓他突然消失。
還有,嚴防延州那邊的人接觸他,我不希望看到,他突然成為延州的人。”
戴雨濃心中大喜,連忙回道,“是,卑職一定不會讓他成為延洲的人。”
“嗯,雨濃,你去忙吧。”
“是,卑職告退。”
戴雨濃走後,老蔣拿起桌上李文晟畫像,呢喃道,“希望這點淡薄的血緣關係,能讓我們不會變成仇人。”
他留下李文晟,既是戴雨濃說的那話,李文晟能發揮更大的作用,同時也是,他真不好下手。
就因為那一丁點的可能性,表叔對表侄子下殺手,侄孫絕了自己姑奶奶的血脈,這要被人翻出來的話,那可是會遭天下人唾罵。
老蔣答應了,這讓戴雨濃很興奮,有了這麼個能力通天的人為他所有,那他軍統立大功的日子可就來了。
這股興奮勁,直到他回到軍統才消散。
興奮沒了,他就想到老蔣的吩咐,他思索瞬間後,拿起電話筒說道,“進來一趟!”
沒一會,秘書推門進來,“老板!”
“把李文晟的檔案升為絕密,沒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調閱他的檔案。”
“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