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森此般問話方式等於是主動承認了自己在暗地裏對對方做過調查。
付雲霄的表情依舊不嗔不怒，隻是淡淡道：“白家不是表麵上那麼正人君子，這個家族內部極其惡臭，幹了不少人神共憤的事情，多殺幾個白家弟子是為民除害。”
“當然，我選這個世家作為目標其中也有我個人的緣由，希望大哥不要介意。”
石森大手一擺，灑然道：“兄弟客氣了，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為兄築基，為兄怎麼會不識抬舉，殺哪個世家，殺多少人那都無所謂。”
“哈哈，那就多謝大哥了！”
兩人又是一通閑談，雙方的距離無形中拉近了許多，雖談不上推心置腹，但也不是泛泛之交。
可能是穀中穀麵積太大的原因，付雲霄這次用到的陣旗數量比一個月前的那次多了接近一倍。
其實按陣法道上的規矩，布陣時其他人應該避諱一二，隻不過石森這個門外漢一臉無知者無畏，再加上付雲霄本人也不在意，所以這次布下三重折空陣的全過程被石姓門外漢盡收眼底。
盡管石森看完後沒有半點收獲，卻還是阻止不了他對陣法之道的向往。
“嘖嘖，這些小旗子看起來平平無奇，插入地下後居然化腐朽為神奇，既能隱藏自身氣息，又能欺騙對方的感官，厲害！”
石森這一次是站在陣外，眼睜睜的看著穀內的景象發生了扭曲改變，不由發出一陣稱奇。
付雲霄就沒這麼輕鬆了，他布置完外穀的陣法後額頭已微微滲汗，臉色也有點發白。
如此大範圍的困陣對他這個陣法天才來說也是個不小的考驗。
“可以了，陣法效果雖然比平時的小了很多，但也足以在關鍵時刻拖住他們。”
“白家的人在陣法方麵不算太差，我要等他們入了內穀再啟動這個陣法，不然容易打草驚蛇。”
話畢，付雲霄往遠處的幾個方位連點數下，陣法波動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石森嗯嗯點頭，看似他也全程參與了，其實什麼都沒做，就是一個打醬油的角色。
幸好，輪到他出手的機會終於來了。
付雲霄開始進入內穀布陣，需要石森護駕，後者拍著胸口就衝了進去，在小弟驚訝的目光中嘎嘎亂摔，無論是毒獸還是毒草，統統摔碎，一時之間沒有活物再敢靠近。
如此一來，倒是省了付雲霄不少麻煩，當即開始布置陣法。
這次他從青衣中掏出了另外一個陣法袋，陣法袋是黑色的，裏麵的陣旗也已經不是普通的紅綠藍這些顏色了，而是殷紅的血色。
血色小旗露麵後並不是隨風飄揚，而是詭異的慢慢蠕動，毫無規律，像是有自主意識的活物一樣。
石森看到這些陰森森的小旗子就感覺心裏踏實，在他的觀念中，隻有外觀出眾的東西才能產生超越常規的效果。
付雲霄布置血煞化靈陣時表情十分凝重，目光更加專注，插旗的手法也不是通過遠程發射的形式，而是需要一個個位置去單獨校對。
石森見此不敢打擾，默默的充當著護陣大師的角色，付雲霄去哪裏，他就清空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