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長街上。
司徒若誠和蕭無戾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著,一路無言。
良久後,蕭無戾終於是忍不住了,快步走上前,來到司徒若誠身側。
司徒若誠早便料想到蕭無戾肯定一肚子的疑惑要問。
就在他想好準備回答蕭無戾那個什麼嘉木丹士為何對自己這麼友好、自己買這些靈藥要煉製什麼的時候,誰知蕭無戾這時來了一句。
“安兄,我剛剛思來想去,你覺得我三天後跟那個女人打,能有幾成勝算啊?”
司徒若成臉上的神色微僵,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他沒想到這小子沉思了一路,腦子裏想的都是這個?
虧自己又是買藥幫他修複經脈,又是送丹方幫他還人情,這忙裏忙外的,感情這小子是一點沒看在眼裏?
司徒若成長舒了一口氣,勉強控製住自己要從方寸袋裏掏劍的衝動,語氣盡量平靜地說道:
“兩成。”
蕭無戾震驚:“兩成!”
“這還是算多的了,就你這點修為,給人家當練手的都不夠資格。”
雖然司徒若成的語氣很平靜,但蕭無戾怎麼感覺自己從中聽出了一絲……怨念?好像還很大的樣子。
應該不會吧?安兄這麼高冷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種語氣?一定是自己感覺錯了。
“安兄,那個,你之前說讓我先聽你的,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呀?”
蕭無戾在莫名的感覺到司徒若誠此時的心情有點不好後,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
司徒若誠隻覺自己此刻有些頭疼。
他哪來的什麼辦法?他當時那樣說,還不是為了穩住這小子的情緒。
但看著蕭無戾那充滿期待的目光……現在就是沒有辦法,也得有辦法了。
司徒若誠略微思量了一下,從方寸袋中取出一方赤紅色的卷軸拋給蕭無戾。
蕭無戾用手接住後,猛然間眼睛一亮。
那方卷軸很是嶄新,通體刻著一隻赤紅的大鳥,振翅欲飛,不過最為古怪的是,這隻大鳥身下竟是生著三足!
大鳥的眼睛分外明亮,仿佛馬上要從中衝出來一般。
卷軸的背後,赫然顯現著三個鑲金大字——焚山經。
不過令蕭無戾眼睛為之一亮的不是上麵最為醒目的三個大字,而是其下的一段小字。
一點焚山火,燒盡天下惡!
這句話頓時就將蕭無戾全身的熱血都點燃了,他感覺這套功法簡直就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
司徒若成望著蕭無戾眼神中的熾熱,心中很是滿意。
心想跟你這小子相處這麼久,就你那點性格秉性,還不得拿捏的死死的。
“這部功法名為‘焚山經’,是一部準仙學,修至大成後,焚山蒸海,隻在一念。”
“焚山蒸海!這麼厲害!”蕭無戾驚歎,然後又有些疑惑。
“呃,可是,啥叫仙學啊呀?”
“仙學就是,唉反正跟你說了你也不知,你隻需要知道它比你那個什麼拳,還有你那個燒血的秘術都要厲害。”
司徒若誠實在是懶得解釋,反正解釋來解釋去,這小子最後還是聽不懂。
“哦。”
“那是不是我修煉了這部功法,三天後的比試就能打贏了?”
司徒若誠冷笑:“它隻能讓你三日後輸的不會太慘。”
“那女子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凝氣境後期,比你高了整整兩階,修為之間的鴻溝是沒那麼容易逾越的。”
“況且這東西給你三天你也學不會。”
小無戾一臉愁容:“那咋辦呀?安兄你還有什麼其他辦法嗎?”
司徒若誠瞥了一眼蕭無戾,從口中緩緩吐出了一個字:
“等。”
“等?等什麼?”
“等餡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