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酒鋪那有些搖搖欲墜的木門。
屋內雜七雜八的隨意擺放著幾個酒桌,有的酒桌甚至連凳子都沒有配齊。
酒鋪開成這個樣子,放眼整個商界那也是相當炸裂的。
酒鋪的角落裏,有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在那獨自飲著酒,桌上擺放著數個酒壇,那人周圍的地上也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
司徒若誠猜測他就是這家酒鋪的掌櫃,因為除了他之外,酒鋪裏麵再尋不到一絲其他的人影。
兩人走到中年書生那桌坐下。
沒辦法,就這一桌有凳子。
蕭無戾開口問道 : “那個前輩,這家酒鋪的掌櫃的去哪了?”
那個中年書生抬起喝的醉醺醺的腦袋,仔細看了一會兒蕭無戾,然後指了指自己:“掌櫃的,我就是啊。”
“這酒鋪裏的酒全都在這桌子上了,再多就沒了,要喝什麼,就自己拿吧。”
蕭無戾見狀和司徒若誠對視了一眼,見到對方微微點頭,這才有些不確定的拿起一個未拆封的酒壇。
撕開封口後聞了聞,隨後少年的眼睛一亮,立刻給自己倒了一碗,仰頭灌了下去。
喝完後將瓷碗重重的拍在桌上,驚歎道:“好酒啊!”
“前輩,這酒叫什麼名字?”
聽到蕭無戾這句話,那中年書生哈哈一笑 : “你小子倒是識貨呀。”
說完,中年書生並沒有急於回答蕭無戾的問題,而是自顧吟道 :
“金盆盛酒竹葉香,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之後始癲狂,一顛一狂多意氣。”
蕭無戾聽完後,一臉茫然的看向司徒若誠,意思不言而喻。
司徒若誠輕歎了一聲,說道 :“意思就是這壇酒叫‘竹葉青’。”
蕭無戾恍然:“原來是竹葉青啊,直說不就行了嗎?還文縐縐的扯了一堆聽不懂的話。”
中年書生聽罷也並不惱,笑著問蕭無戾:“我這酒怎麼樣?可為烈酒否?”
蕭無戾端起酒碗仔細想了想,然後搖搖頭:“酒是好酒,不過比起我們蕭門的白墮,這還算不得是烈酒。”
“殷勤賦黃竹,自勸飲白墮。”
“蕭門白墮,那自然是並世無兩的烈酒,不過嘛……”
說到這,中年書生語氣一頓。
在看到蕭無戾快要忍不住的神情後,這才慢慢說道。
“我這裏倒是有比起那蕭門白墮,還要烈的酒。”
蕭無戾震驚 : “比蕭門白墮還要烈!”
“那當然,與蕭門白墮相比,我這酒絕對算得上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蕭無戾抹了一把嘴邊的口水,“那能不能給我嚐嚐?”
而後又想到了這種品級的酒肯定價值非常,隨後又說道:“我,我嚐一杯就夠了。”
中年書生又是大笑,拿起自己手邊的一個拆了蓋的酒壇,丟給蕭無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