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著白玉般身軀的司徒若誠,力竭的躺在放滿鮮紅花般的水池中,周圍彌漫的水霧混著溫潤心脾的花香,令其舒適的發出一聲哼嚀。
那雙叫人甘願沉溺的清眸微微閉合,陷入自修為封禁以來難得的鬆懈。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司徒若誠有些昏昏欲睡時,一道極其細弱的落地聲被他敏銳的捕捉到,霎那間困意全無。
司徒若誠從一旁的木架上扯下一件浴衣隨意披在身上便往外走,心裏有些疑惑誰會大半夜的翻牆進他的院子。
司徒若誠打開房門,外麵漆黑一片,悄無聲息的庭院中隻有幾片落葉飄入池塘中蕩起的微波。
驀然間,司徒若誠心頭一動,但很快又平定了下來,轉身之時,一道身影閃出,隨後一把長劍毫無征兆地抵在自己的眉間處。
“魚姑娘,深夜造訪,有何指教?”
司徒若誠看著眼前這個持劍指著自己的女子,目光平靜,毫無斑斕。
“你真的不會武功?”
魚嬋月目露疑惑,難道是自己猜錯了?自己那師傅也看走眼了?總不能是這個人提前就感知到是自己吧?
“我很想知道在下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會武功?”
對上司徒若誠質問的眼神,魚嬋月目光有些閃躲,幹咳一聲,將劍收了回來。
“咳,這是個誤會,方才有人闖進我的院子,那人身形詭異,我一路追趕至此。”
司徒若誠看著眼前強裝鎮定的魚嬋月,似笑非笑,“有人闖進你的院子,然後你一路追到我的院子來,魚姑娘這是懷疑我就是那個嫌犯?”
魚嬋月有些暗惱,在心底把那個人罵了八百遍,要不是那玩意,自己現在也不會這麼尷尬。
“安公子言重了,我可沒有說過懷疑你夜闖我別院這樣的話,今夜的事情是我唐突了,我向安公子賠禮道歉。”
說著魚嬋月微微彎腰,雙手握住劍的柄端作揖,隻是低頭間,她的目光卻是順著司徒若誠寬大浴袍的領口處一路向下看去,直到看到那白皙精致的鎖骨。
司徒若誠長發沾了些水,淩亂的散落下來,浸濕了浴衣,跟白日的清冷儒雅相比,更添了幾分說不出的慵懶與蠱惑。
魚嬋月喉嚨滾動了一下,絕美的臉頰瞬間漲紅起來,心想一個男的長那麼好看幹什麼?
司徒若誠並未察覺魚嬋月的異樣,見對方道歉還算誠懇,也就不想再追究什麼了。
“既然是誤會,解除了就好,夜深人靜,你我共處一個別院,傳出去也對魚姑娘的名聲不好,如果沒什麼事,就請離開吧。”
魚嬋月最後有些不舍的瞥了一眼,抬頭看見那俊美的不像話的容顏,歎了口氣,不太情願地拱了拱手,“安公子早些休息,今夜多有得罪。”
司徒若誠微微點頭,待魚嬋月轉身之時,他的目光落在纏繞在劍柄端的那條紅綾,若有所思……
回到住處的魚嬋月仍舊皺著眉頭,因為她方才確實感知到有人在靠近這裏,蕭無戾今晚沒有回來,很明顯那人是衝著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