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吳用同蔡禮在正廳坐下,蔡禮收了那夜明珠,自顧欣喜。
當時,蔡禮帳下有一幕僚,姓陳名學成,原來是空閑通判,聽聞蔡禮來到靈璧後,便主動過來跟隨。
這陳學成飽讀詩書,又精通為官之道,算得上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隻可惜把一身功夫用在了溜須拍馬上。
卻說蔡禮送完吳用,便來到內屋端詳那夜明珠。他喚來陳學成,頗有幾分炫耀之意。
陳學成看後卻說道:“此物好是好,隻是這物件卻不簡單。”
蔡禮狐疑問道:“先生何出此言?”
陳學成說道:“這物不像是中原之物,如果不是出自西域,便是宮中之物。”
陳學成此話一出,蔡禮便想到先前東京城八寶夜光壺失竊一案。
蔡禮問道:“先生的意思是,這夥人莫不是先前那幫盜賊?”
陳學成撚著胡子笑道:“是不是盜賊不打緊,若是搜出贓物,不是便也是了。”
蔡禮聽後大喜,這夥盜賊驚動了聖上,至今未被捕獲,自己前來辦奇石差事,實則沒有多少功績,便萌生了抓捕盜賊一夥盜賊冒功的想法。
轉念一想,恐有不妥,他顧慮說道:“隻是這夥盜賊神出鬼沒,如何捕捉是好?”
蔡禮笑道:“這賊人不正送上門來。大人可告知那夥人,明日在一處見麵,屆時可帶齊兵馬埋伏左右,等到時機成熟,摔杯為號,左右一齊殺出。而後再調廂軍若幹封鎖城門,逐戶搜查,必定人贓並獲。”
蔡禮聽後大道妙哉,便差人回信,答應第二天同楊誌見麵。
卻說吳用領了受用之後,便離開了蔡禮府邸,奔著客棧去了。
不說吳用等人,單表蔡禮拿了那夜明珠和六個金馬鐙戒指兒,便將那夜明珠收下,取了一個小錦盒,將那六個金馬鐙戒指兒裝了起來,攜帶身上,叫了輛騾馬車,奔著秀月樓去了。
這秀月樓明麵是靈璧縣內一處存放奇石字畫的場所,實則乃是一處勾欄聽曲兒的妓院。
蔡禮抵達靈璧之後,便來到此處,將其中作為自己日常處置公務之地。
這秀月樓有一花魁,人稱柳月娘,二十有三的年紀,生得一副好皮囊,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麵,俊眼修眉。
那蔡禮自得見過花魁柳月娘後,便流露心思,圖謀這婦人。
想那花魁柳月娘卻並非一般人物,蔡禮連求數麵不得相見,心裏跟貓爪撓了一樣難受,每晚更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並非柳月娘清高,乃是她聽聞這蔡禮從東京來,掌握奇石征調大權,自然手中有些好寶貝,一次便見自然不能不得已,蔡禮使出十兩金子送抵過去,這才與柳月娘見得一麵。
那柳月娘邀請蔡禮過來賞菊,賞菊之後二人在園中飲酒。
燈燭下,柳月娘早已安排了一桌齊整酒肴。
那柳月娘也是混跡風月場所之人,自然懂得男人心思,見蔡禮心焦不已,便深深道個萬福,與蔡禮獨自斟酒。
當日,那柳月娘穿得是一件薄紗裙,舉手投足間酥胸若隱若現,湊近之時,一股清香沁人心脾,看得那蔡禮內心如烈火般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