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梨花酒下(1 / 3)

第一局,我必須先聲奪人,全力應戰。

於是我很大度地對他說:“請將軍開局。”

項大將軍當然不肯被女子讓棋,微皺修眉道:“你先。”

我便做出很無奈的表情,說:“那就承讓了。”然後掂起一粒黑子,輕輕放到浦月開局的位置。其實,平時的我就算是明知容易輸棋,也一定會固執地選擇白子,這純屬個人對顏色的偏執。但是浦月開局,持黑必勝,這次我隻能咬牙忍痛選擇黑子。

他一落子,果然比我專業,動作優雅,神閑氣定,卻擲子有聲。幾步走下來,根本就不理會我設下的棋局,步步走得穩健而又大氣。棋盤如戰場,隻有半吊子的棋藝卻敢跟一個叱詫風雲的大將軍對弈,估計也就我這麼不自量力……

不過他終究隻是新手,我示範講解時也非常簡略,還故意隱瞞了一些契機,再加上我的黑子浦月開局占了先機,於是我好歹險勝了第一局。

他輸棋之後倒也不以為意,笑吟吟地自斟自飲了一杯,然後示意我再開下一局。

很好,很好,喝下去了就好,接下來隻需要拖延時間等待藥效。

第二局,我改用花月,這又是一個持黑必勝的開局。

險勝!

他又笑飲一杯。

第三局。花月浦月兩大必勝開局都用過了。隻好用勝算稍小一些地雲月。

這一回。他似乎已經摸清了規律。輕車熟路。招式愈發地果斷淩厲。圍追堵截得讓我走投無路。聲東擊西得令我無暇喘息……就算是雲月占得先機也無能為力難以扭轉……

敗北……

他斟上一杯。輕推至我麵前。鳳眼笑得不動聲色而又格外深邃。

我狠了狠心。拿起那青玉杯。還未喝。就已覺微醉。澄清地酒麵映出我地臉來。雙頰與嘴唇都已被酒氣抹得緋紅明豔。

隻一小杯。喝就喝。誰怕誰!但是……這一杯喝下去。意識就會模糊不清。接下來地棋局隻會接二連三地敗下去。估計在半個時辰以內。也就是迷藥藥效發作之前。就早已被灌醉……

可是,願賭服輸,他又正盯著我看,我怎敢一直猶豫?於是雙眼一閉,將心一橫,將杯中的梨花酒全部倒入口中,欲一口氣吞下去……

他突然起身,過來俯身覆住我的唇,將我口中的梨花酒都緩緩吮了過去。灼熱的觸感在舌尖傳遞,甘冽的酒味刺激著我的味蕾,隱隱還帶有梨花的恬淡香氣……他愈加地深入用力,就像攻城之後將其占領為自己的屬地。酒與吻的夾擊,令我渾身燥熱難以呼吸,手中的青玉杯頹然跌落到地毯上去……

他終於將我橫抱而起,鬆開我的唇任我喘息,俯頭低聲笑道:“你輸了,你就是本將的戰利品。”

我頭腦眩暈,神情恍惚,微閉著的雙眼隻感到昏燈影重重,繳械投降一般地任由他將我抱到屏風後的床榻上去。

這迷藥怎麼還沒起效?我必須要趕在他昏睡過去而我自己尚能保持清醒的這段時間裏找到他的將軍令……

他先脫去自己的外衣,又俯身來將我的衣裙褪淨,覆上身來之後卻並不著急,而是執起我的手從我的手腕開始吻起,然後將沿途一寸一寸地占領,專挑那內側最柔嫩豐潤之地吞噬,一邊細細品嚐還一邊笑著低吟:“五子棋,五子齊……你若能生齊五子,本將就立你為正妻……”

我聞言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家夥,竟敢把我當作生育工具!誰稀罕做你的正妻?!可一張口,卻是止不住的喘息與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