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暴風雨前夕下(1 / 2)

待項逸南與戚管家走後,祈雨跑到我床畔,伏到我身上哭泣:“殿下……你怎麼突然就沒了蹤影?現在怎麼又到了將軍府裏?難道那夜真的是項將軍將你虜了去?!為何現在又重病成這樣,竟然臥床不起?”

我坐起身來拍了一下祈雨的背,沒好氣地說:“壞丫頭,我哪有臥床不起?剛才不過是在將軍麵前裝個樣子而已,別哭得好像我已經快要咽氣!這段時間的事情說來話長,你先告訴我九王府現在怎樣?”

祈雨抬起淚眼確認我真的沒事,這才掏出汗巾將眼淚拭去,但臉上的神色依然悲戚,“自從王爺被抓進天牢以後,府裏的下人逃的逃,散的散,都害怕王爺一旦被定下罪來就會被滿門抄斬……現在府裏隻剩下一小半侍衛和老管家,還有數得過來的幾個侍女……奴婢想等殿下回來,所以也沒有離去……反正,如今的九王府到處都是空蕩蕩的,一到夜裏,就駭人得緊……”

我聞言隻能歎息,無法想象昔日花團錦簇的王府如今已快成了寂靜的廢墟……隨即又抓住祈雨的手問道:“那醉楓呢?醉楓如今在哪裏?”

祈雨答道:“醉楓統領去了宮裏,說要找王爺的母妃想辦法救出王爺,可是至今沒有傳出消息……看來這次事關重大,就算是王爺的母妃恐怕也無能為力……”

唉,醉楓現在肯定比我還著急……我又想起一個人,便問祈雨:“那……青箏夫人呢?”

“青箏夫人……好像也沒了蹤影,大概也自己逃了出去……”

青箏的背景跟冷連一樣神秘,還真說不準她到底是要幹什麼去……

祈雨見我沒有再言語,便問我:“殿下,你怎麼不問冷公子?”

我忙做出突然想起的樣子,“對,還有冷公子,冷公子怎樣了?”

祈雨轉頭看了看身後正一臉饒有興趣的新月和滿月,欲言又止。

我便對祈雨笑道:“她們是新月和滿月。都是關照過我地侍女。雖然多嘴多舌了一點。但知道什麼是不該拿去多嘴地事情。所以你有話就說。不必顧忌。”

可祈雨還是不放心。湊到我耳邊壓低了聲音:“來將軍府之前。冷公子叮囑了奴婢一些事情。還給了奴婢一張方子。讓奴婢照著那方子給殿下養病。而且千萬不能讓外人知曉。”

我不禁微笑道:“那以後就繼續麻煩你了。祈雨。不過。這裏不是九王府。你就不必再對我自稱奴婢。我也隻是將軍地侍女。”

滿月卻插嘴道:“哪有你這樣地侍女?沒進府幾天就老生病。還得我們來伺候你!如今又來了一個祈雨。再加上那幾個‘門神’。唉。就算是正夫人也沒你這麼好地待遇!”

新月也一臉八卦地對我說:“你以前……竟然是王妃?!難怪身子這麼嬌弱。讓人看著都著急!”

滿月應和道:“以前我還以為是你名字沒取好。小碟小碟地。一聽就是吃不飽。身子又怎麼可能好得了?!”

我聞言不禁失笑,祈雨卻生氣地瞪著她倆,嗔道:“你們……你們怎麼可以對殿下如此無禮?!”

我忙喚住祈雨,“好了好了,祈雨!我說了這裏不是九王府,用不著那麼拘禮!”

新月接嘴道:“平日裏對姑娘是不必拘禮,但將軍在的時候可得要小心,該說的該做的一樣也不能落下。還有,你可別再稱她為殿下了,免得惹將軍生氣!”

滿月對祈雨做出惡狠狠的表情:“將軍要是一生氣,就會叫人把你拖出去宰了你!”

祈雨慌忙緊緊拽住我的被角,驚恐地睜大眼睛。我哭笑不得地對新月滿月說:“拜托你們以後好好相處,不要再欺負祈雨!”

滿月撇撇嘴道:“我們也不是存心,誰讓她看上去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大不了以後多給她留幾塊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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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祈雨都按照冷連給的方子為我做藥膳補身子,把我調養得麵色漸漸好轉起來,也不再總是氣虛乏力。

剛開始,祈雨還對新月滿月處處心存顧忌,但不久就發現她們隻是刀子嘴豆腐心,喜歡拿她找樂而已,於是自己也漸漸恢複了愛笑愛鬧的天性,這一恢複不要緊,三個女人一台戲,隻要她們仨湊在一起,我的耳根子就再沒得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