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純屬巧合(1 / 2)

自從收到鐲子以後,未來的“太子妃”就一直“抱恙”,再也沒來煩過我和師父。

於是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得清淨了許多……

而那老狐狸朱陽肅,最近又向師父提出了新的“研究課題”,說是當年麟帝雖與朱陽太後“母子情深”,對她百依百順,但還是有兩樣很重要的東西沒有交予太後,那就是溪南國的傳國玉璽與尚方寶劍,又名“初瑕玉”和“祛青劍”。

太後在麟帝自刎之後,逃離皇宮之前,曾派人四處搜尋過,卻始終沒能尋見。也就是說,恐怕當朝的老皇帝,當初逼宮時也沒能尋到這兩樣東西,如今的玉璽和寶劍,應該都是假造的,而真品可能早已流落民間了。

老狐狸的言下之意就是,倘若咱們能尋到那兩樣寶貝,再加上師父是麟帝長子的身份,也許不必費一兵一卒就能將皇位搞定……

這話聽得我直想打嗬欠“初瑕玉”?“祛青劍”?嗯,名字取得還不錯……但可惜我一向對探寶類的遊戲不感興趣,再說天下這麼大,你要上哪找去?又要找到何年何月?

不過轉念一想,這倒是個難得的機會,與其一直在這山宮裏傻等著,還不如自己主動抓住時機。而且如果非要等到真正起義時再出去,到時人多眼雜的,想擺脫他們也就更難了。於是我便做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對朱陽肅說:“侯爺,既然這兩件寶貝事關重大,隻派別人去搜尋殿下恐怕不會放心,不如讓殿下親自出馬,說不定還會找得快一些。”

以前議事的時候,我雖然陪在師父身邊,但從來都隻當自己是擺設,不會多嘴,所以這一回突然開口。難免讓朱陽肅等人感到訝異,紛紛側目而視。

連師父也暗中握緊我的手,示意我不要主動去招惹老狐狸。

好在那朱陽肅並未直接叱責,隻是輕蔑地看著我:“良娣敢出此言,還要勞動殿下親自出馬,莫非是心中已經有了眉目?”

我就知道他會這麼問我,便胸有成竹地笑答:“也談不上有什麼眉目,隻是一種猜測而已。”

我好歹也看過幾部有關皇室鬥爭地電視劇。對其中地套路還算比較熟悉。隻要肯動腦筋。編點詞來對付這千年前地老狐狸應該不成問題。

朱陽肅便故作恭敬狀:“請良娣明示。微臣洗耳恭聽。”

我輕輕看了師父一眼。示意他不必擔心。然後開始胡編亂造。信口開河:“先。既然這兩件寶貝關係到江山社稷。想必先帝不會任由它們流落民間。而是將其妥善存放於宮中地某處。但皇宮那麼大。到處都是犄角旮旯。而先帝藏寶地地方肯定又極為隱蔽。若想要尋到它們。大概還需要一些提示與線索。”

“其次。先帝之所以要將它們藏起來。應是不願它們落入亂臣賊子手中。而是想留給有資格繼承皇位地人。但他不可能將這個秘密帶入黃泉。因此在他自刎之前。很有可能曾對誰留下過提示與線索……而當年。先帝最親近最寵愛地就是薑昭儀。而且薑昭儀當時已懷有身孕。倘若誕下皇子那就是理所應當地儲君。所以我覺得。知情者應該非薑昭儀莫屬。”

“所以。咱們若要尋到那兩件寶貝。就該先去問薑昭儀。而薑昭儀最掛念地莫過於她久未謀麵地長子。也就是咱們地太子殿下。隻要殿下能設法與她相認。求得她地幫助。也許所有地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了。”

待我講完之後。輕輕掃了一眼。然後很滿意地現。在場地各位對我終於由側目改為直視了。眼神中還隱含著讚同與欽佩。隻是礙於有朱陽肅在。所以不好表現出來。

咳,連我自己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了,竟能編得如此有理有據,條理分明,連我自己都差點信以為真這,大概就是謊言地至高境界吧……

而那老狐狸朱陽肅,竟也掂著花白的胡須,微微頷道:“良娣果然冰雪聰明,與微臣所想正好相符。”

什麼正好相符?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剽竊我的革命成果!

不過,這個道理也確實很簡單,他們能有那麼一點點欽佩我,大概是因為我隻是一介民間女子,能有這般見識已經很不錯。

貌似我今天一時心急,有點太出風頭了?這可不妙,要低調,低調……

於是我忙對朱陽肅謙虛地說:“哪裏哪裏,我見識淺薄,怎敢與侯爺相比?還望各位大人不要嫌我賣弄才好。”

然後又將頭轉向身邊的師父,朝他眨眨眼:“太子殿下以為如何?”

師父正襟危坐,鳳眼明淨地看著我,眸底閃過一絲會意的笑,轉而對朱陽肅淡淡道:“既然伯父也讚同,那就事不宜遲,請各位即刻下去打點,本王明日就要啟程去興都。”

是夜,我整理完行裝以後,閑得無聊,便將腕上的佛珠褪下來對著燈火,仔細賞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