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硝煙之中,在破碎的建築群中,其中一角隱約可見一名女子的身影。
湊近一看,那名站在一片殘垣斷壁中的黑發女子的臉上沾著血並且不時滴落,一看就是新鮮的,微微顫抖的手上,還握著一柄正在滴血的刀。
"呼…總算結束了。"黑發女子的臉上掛起了淺淺的笑容,似是在慶幸自己的劫後餘生,簡單甩了甩自己正在滴血的刀,猩紅的血液從刀上飛濺到四周,直接收刀入鞘。
"又成功活下來了呢,繼續加油吧,明月!"那名黑發女子笑嘻嘻的給自己打著氣,沒錯,這就是主角秋明月。
她原本是一名普通高中生,因為過馬路時不小心被車撞到而直接去了ICU。
而在她意識模糊之時,莫名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在她穿越後不久,意外從他人口中得知,這個世界名叫血秋。
血秋有個奇怪的規定,那就是在這個世界所有的年輕一輩每年都要進入一個競技場廝殺。沒有人知道這個競技場是哪裏來的,也不知道這條規定是怎麼形成的,隻能拚命的努力著,希望自己是那個從競技場上活下來的幸運兒。
而成功活下來的人則會得到各種各樣的特殊能力,可以增加在下一次廝殺中的存活率。她不得已隻能拚命努力,此刻已經是她經曆的第20次廝殺了。
在一次又一次的廝殺中,她已經成長為了一名別人眼中的大佬。此刻,她正放鬆的盤坐在髒兮兮的地麵上,因為此刻廝殺的時間已經快結束了。
她正在盤算著回去要幹什麼的時候,一股劇痛從背後傳遞到腹部,秋明月瞪大了眼睛,嘴角溢出了血,不敢置信的回頭看。
背後赫然是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手上的刀正狠狠的插在她腰上,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哈哈,看來我這廢物的裝死技能還是有點用的嘛,能坑到血櫻也不枉我白白等了那麼久。"
血櫻是秋明月的代號,但鮮少有人知道,除非是那個組織的人。秋明月的眼神變得陰鬱,拚著最後一絲力氣拔刀出鞘,一下子就讓那人腰身分離,自己卻也因失血過多,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你活該!"隨著蒼白男子愈來愈弱的狂笑與謾罵中,她的眼皮越來越沉,在不甘心中意識變得恍惚一片。
"我這是要死了嗎,嗬嗬…原本以為能活到最後的…"她不甘心的想著,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睛最終還是閉上了。
"明月!明月!別睡了!"身體被人推搡著,耳邊也傳來了孩子的叫喊,她茫然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卻不是殘垣斷壁,而是一個金發的小女孩。
那個金發女孩原本皺著的眉頭在看到她醒後明顯舒展了一些。"你還要偷懶到什麼時候?阿克亞媽媽已經在催我們了。"金發女孩無奈的說著。
"抱歉,下次會注意的。希婭。"秋明月快速瀏覽了腦內的記憶,自然的裝出了和原主一樣的反應。
"要說話算數哦,快走吧"希婭把她從草地上拉起來,歡快的朝著不遠處的等待著棕發女人走去。
借此時間,秋明月也簡單的梳理了一下腦內的記憶,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秋明月,是一個孤兒,現在住在蒲公英孤兒院,希婭是她在孤兒院中最要好的朋友,阿克亞則是蒲公英孤兒院的院長,孩子們都習慣稱呼她為媽媽。
她從為數不多的記憶中也提取到了一點關於這個世界的信息,這個世界名叫提瓦特,和她之前所在的血秋完全不一樣,至少目前來看還算安全。
而她所在的國度叫蒙德,據說還有其他六國,但可惜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知識量有限,除此之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完全陌生的世界,讓她有些沒有安全感,不禁用力的握住希婭的手。而此時,她們也已經到了阿克亞的麵前。
"走吧,孩子們,時間已經不早了。"阿克亞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米白色的裙子和微微卷翹的棕發為她增添了幾分溫婉的氣質,讓人覺得很親近。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之後再想吧"秋明月如此想著,順從的握住了阿克亞伸過來的手,沿著土黃色的小路,在林間清風的吹拂下朝著蒙德城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