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不說話了”楚懷風覺得風嵐很奇怪,可是他也說不好到底是哪裏奇怪。特別是今天聽見探子來報說她給了他六弟一巴掌的時候,他是極為驚訝的。風嵐刁蠻任性他是知道的,但是不管如何,她也沒有膽子對禦風動手啊。要不是他抱著懷裏這人的感覺和以往一樣,他真的會忍不住掌燈去看個究竟。
“沒,今日有些累了,你回去吧。”風嵐深知如果此人真的是太子的話,那麼她再多說幾句話必定會被看穿。這太子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躺倒她的身邊,那麼肯定也有非人的手段。現在這個時候,她還是不要與其正麵交鋒比較好。
楚懷風皺緊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才說:“那好吧,你傷的如此之重,好好歇息著吧。”說著在她額頭親了一下。風嵐點點頭,也不管在這黑暗中他是否可以看得見。隻知道她再抬頭的時候,房間裏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黑暗中,風嵐的臉色暗了下來。她幾乎能猜到這個事情是什麼樣的了,而她又處於什麼樣的位置了。方才那太子語氣雖說是很溫柔,話語間也處處透著關心,可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愛。如果真的是喜歡她,怎麼會讓她嫁給別的男人。說到底,不過是拿她做棋子,來達到他的目的罷了。可惜,這太子不知道,此季風嵐已非彼時的季風嵐了。不會被他所迷惑,更不會為他所許諾的什麼皇後而心動。她冷哼一聲,將手墊在下顎底下。可能是這一天過得實在是累,不久的時間,她就閉上了眼睛
就在她睡著不久,太子又去而複返了。楚懷風確定她是睡著了,然後點上蠟燭,將燈置於她的臉側。就在剛才風嵐讓她走的時候他就可以確定這個女人絕非季風嵐,以往的季風嵐在他懷裏的時候,都會使出渾身解數來誘惑他。而剛才,他分明感受到了她的身體是顫抖的。這種害怕是人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本能所表現出來的。如果她真的是季風嵐剛才應該不勝歡喜才是。難道是整個人都換了嗎?以往的季風嵐,眉眼間根本不會如此恬淡。他站了一會,吹滅了蠟燭,離開了。
黑暗中,沒有人看見風嵐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
風嵐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時,就看見陽光透過窗紗落在梳妝台上。原來已經這麼晚了啊。風嵐坐了起來,喚來風荷。
“小姐”風荷一邊給她穿衣服,一邊跟她說話:“太子來了,宣旨的。他說小姐你重傷未愈,就容你多休息一段時間,不必著急將你叫醒。要我看,這太子啊,說不定也傾心於小姐你呢。”風荷隻自顧自的說著,沒有發現風嵐的臉色越來越冷峻了。她一言不發的任由風荷侍候著她,末了整理下衣服,走出去了。留下風荷在原地發呆:“小姐這是怎麼了,說到太子,怎麼沒有以前的歡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