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
聽到凶劍侍黑禦提議拿自己的命跟燭打賭,而且燭還答應了,鄧晶頓時氣憤:“閣下既是在還鄧昌的人情,為何還拿在下的性命做賭注?”
黑禦聽罷頓時心頭不爽。
突然!!!
他跳下地麵一個鬼影迷蹤步朝鄧晶襲來。
鄧晶見勢不妙,想躲避卻根本來不及,他沒想到黑禦的速度竟如此之快,始料未及時被對方一個左左右的三連鞭腿直接崩到了旁邊的牆上。
但這還沒完,黑禦最後又發動了一個旋風重踏從他頭頂以迅雷之勢碾下去,似要了結於他。
燭也沒想到這家夥脾氣竟如此古怪,如此的陰晴不定,說來救鄧晶,卻更像在戲耍做戲。
鄧晶也隻恨自己技不如人,隻能任人宰割。
就在黑禦的腳剛好踢到他的顱頂上方時……
突然!!!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那種速度下的旋風踢好似奇跡一般停了下來,且停在半空中的腿距離鄧晶的腦袋隻有一個拇指的寬度。
難以想象此等既有爆發又有慣性的情況下,他到底如何像擁有時停一樣收住腿勁。
可想而知,這個家夥是何等的實力。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燭被驚嚇到了,在他看來這家夥的實力可以媲美滄龍軍團的四虎將。
繼而黑禦緩緩放下腿。
他轉過身看向燭,背對著牆角下的鄧晶不可一世的警告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不妨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不願意,可以現在立馬就走。”
鄧晶聽到這話使勁咽下喉嚨裏竄出的鮮血,苦笑著站起來,低頭壓製著憤怒一邊鞠躬行禮,一邊一字一句回答道:“是在下方才說錯話了,能被閣下當成賭注是在下的榮幸。”
“你清楚就好!”黑禦看向燭繼續說道:“那麼接下來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雖然隻需接下一招,但燭知道接下這個二等凶劍最強凶劍侍一招就相當於接下四虎將一招,明顯是看自己跟閻王爺的交情深不深。
若實力旗鼓相當,先攻優勢自然更大。
但麵對完全碾壓自己的對手,先攻反而會讓自己在發動進攻的一刹那,招術缺陷盡數暴露,太過冒險,不如以靜製動,觀而謀動來的好。
“閣下想邀,那自然是閣下先請。”
“也好!”話音落下的瞬間,紫黑凶劍突然從地上自動拔出,飛入凶劍侍黑禦手裏。
繼黑禦閉眼橫握凶劍,以法指拭劍,隻見凶劍劍身緩緩出現似流沙一般綿軟的黑色氣息。
嗡!唰——!
劍鳴聲猛然響起,嚴陣以待的燭不敢閉眼,但即便這樣,他眼睛的速度還是跟不上黑禦。
等他反應過來,黑禦已朝他瘋狂突來,而他根本來不及格擋或做出任何反應。
果然,這就是碾壓,是明目張膽的羞辱。
難道複仇不成,還要這樣窩囊的死去嗎?
嘣——!
在燭臨近死亡的最後瞬間,千鈞一發之際,一把飛鳥之劍突然從天而降,當即以螺旋之勢化解了凶劍黑禦的攻擊。
聽到麵前嘈雜劇烈的金屬碰撞之音,燭睜開眼看到自己旁邊的牆頭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實力無比強橫的家夥。
一個是東方厭,一個是樊照。
那一瞬間,燭如釋重負,揮汗如雨。
四虎將裏兩個實力最強的家夥竟不請自來,可謂安全感爆棚。
同一瞬間,麵對突然嚴峻起來的形勢,黑禦收劍之後不自覺後移一步。
“幸好趕上了,久等了小紅毛!”
聽到東方厭不一樣的問候,燭的心裏此刻別提多麼激動,他可沒想過自己居然會被這兩個家夥親自來救,趕緊抱拳作揖:“不敢不敢,二位統領來的正是時候,隻是統領們怎會在此?”
看著旁邊已怔在原地的黑禦和鄧晶,樊照吸回方才因飛劍救人而落於牆邊的名劍孤鴻,“軍師擔心你去追那個家夥半路遭遇伏擊,讓我們來接你,不曾想遇到了驚喜!”說罷,看著巷道裏故作鎮定的黑禦,他露出了極度貪婪的眼神。
“眼下如何是好?”
鄧晶恐懼到冷汗頻出,趕緊湊到黑禦身後,黑禦又怎會不心慌:要是東方厭與樊照隻有一個人在場,我想走恐怕還沒人攔得住,可偏偏他二人都在,看來這一切都是那個徐燦背後搞的鬼,隻是他如何知道我會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