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好要做火炕的,說好工匠年前就過來的,可是眼下這樣子,他們哪能讓工匠過來做事?
原本還說著要趁著年前先燒一窯石灰和水泥,就連材料和工匠都預定好了,現在瞧著都十二月十六七了,他們家連個人都不能進。看起來,年前這事兒是別想了。
到現在,家裏過年還沒怎麼準備呢。
本來看著應該是準備過年的氣氛,結果呢,慘慘淡淡的,連個年也別想好好準備,而且到時候說不定自己還得裝作餘怒未消的樣子,估計今年這個家裏也別想過個快活的年。
這裏麵最好的事,大概就是出了這個事情之後,以後應該不會有人想要嫁給自己了。
既符合了宋嘉言不想嫁人的願望,也符合了他不能娶妻的現實,而且,也絕對不會給他在宋家的威嚴和地位帶來不必要的阻礙和壓力。
——幸好以後都不用想辦法拒絕別人了。想來,宋嘉言也隻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馬忠來的很快。
因為石孝全去叫他過來的時候恰好趙長鬆晃蕩到那兒去了,就主動提出和石孝全一起頂替他一會兒。
有時候,趙長鬆下午不用教宋嘉祥的時候也會主動在院子裏巡視個幾遍,這就導致很快這個小趙兄就和馬家來的護院熟悉了起來。
趙長鬆這個人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有時候會異常主動地去做一些事。再加上他的徒弟,這個家的二少主宋嘉祥給他求情,所以現在整個宋家的人都知道,二少主的武功師傅趙師傅是這個家裏唯一可以幫別人幹活兒而不必被大少主罵的人。
其實宋嘉言並不是愛罵人,一般宋嘉言也不罵人。
不過,有些事他不發威大家記不住,而他上次坐在院子裏碎碎念的那半天可是讓這個院子的人都記得很清楚,以至於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完全沒有人敢挑戰他的威嚴,也沒有人敢私底下做些什麼小動作來嚐試他的厲害。
從那以後,整個宋家的多數仆役侍女在他麵前都格外小心謹慎。基本上,除了後來青春期有些叛逆的宋嘉祥和宋嘉瑞,看著他這個身體長大、對他愛護多於敬畏的原來的宋家那些老人以及他以禮相待的趙家母子,整個宋家就沒人敢在他麵前有任何懈怠和反對意見。
由此可見,偶爾發威的重要性了。
這也算是另一件由這件事帶來的好事吧?畢竟,他還得暫代宋嘉祥做一陣子這個家的家主,沒有威嚴怎麼行?宋嘉言很有阿Q精神地想到。
可憐我曾經小清新的人生啊!可憐我平易近人的形象啊可憐我低調的生活態度啊,一去不複返了!嗚呼!宋嘉言默默地肉牛著。
一想起這些抖M是如何在被教育了之後才學會了尊重他們兄弟個,外表十歲,實際上已經將近四十歲(其實才三十五加==)的宋嘉言就越發摸著下巴,覺得有必要加強家庭人員管理了。(這是怎樣的抖S精神!)
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夠坐擁百十來頃地,手下人對自己畢恭畢敬,然後自己隻要每天做差不多的事情,這樣的人生簡直可以稱為“穿越夢、異界圓”!
一想到這裏,宋嘉言就打起了精神——有夢想才有動力!
“大少主,有什麼事請吩咐。”馬忠是馬家準備送給宋家的護院頭領,馬忠自己也很清楚這身份,所以他對宋嘉言一向是恭敬地很。
馬忠和馬義當年可是馬都尉培養給馬尚文的近身親隨,同時他們也是馬都尉最信賴的親隨馬雲的養子和侄子,也是他的徒弟,和馬家的感情不一般,宋嘉言對他們也是格外禮遇。
馬忠對他行禮的時候,宋嘉言站了起來,“馬侍衛,不必多禮,我其實是有兩件事情想要請教你。”
沒一會兒,馬忠就幫宋嘉言算清楚了那幾個人可以通過那幾條道路離開南郡,是否已經離開了南郡,甚至還估算了他們走每一條路,大概要多久才能離開南郡。
“照此計算,隻怕就是大少主也已經在回程中了吧?”馬忠皺著眉估算了一下,還補充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