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就走了。”
“又不是見不到了。”
“陳叔不是說了嗎,隻是回上班那待兩天。”
張家的院子裏白色的聲控燈來來回回的閃著,還帶著人的嘟囔。
徐子良雙手抱著箱子往大門口那走,嘴裏不停的說著。
“她說要去看演唱會。”
清冷聲驟然響起,徐子良看著和他並肩走的男人,得嘞,這祖宗又不高興了。
一身酒味,走路晃晃悠悠的。
“來來來,東西放我這。”
徐子良用箱子拖住他手裏的東西。
張楚生漸漸鬆了手默不作聲。
“誰的演唱會啊?”
“你的嗎?”
“給我兩張票。我帶我女朋友去看。”
身側的男人不動了,發出沉沉的一聲:“哥---”
徐子良收斂了玩笑:“別愁了,回去睡一覺。”
“明天我就帶你去見人,行不行,少爺?”
喝醉酒的男人還杵在那不動。
似乎是在反複思考他這句話的可信性。
徐子良將東西放到後備箱裏,折身回來,人還跟木頭莊子似的站在柵欄那,垂著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阿飄呢。
“大少爺,哥不騙你,回市裏睡一覺,醒了我指定帶你去見人行不?”
“我直接讓你倆原地結婚。”
“咱們上午去,下午就把證領了,一輩子不分開....”
張楚生空洞的眼睛終於看向絮絮叨叨說著話的人。
然後---
“啪---”
抬起步子向車子走去。
徐子良摸了摸自己不痛不癢的臉。
徐子良:“****”
勸人還挨個嘴巴子的就是他了吧。
徐子良將後視鏡打好,看了眼後座躺著的人。
“出發了啊。”
沒回他。
車子引擎啟動,漸漸行駛出小村莊。
張楚生閉著眼睛,靠在了座椅上,腦袋裏嗡嗡的響。
“吐車上二百。”
徐子良適時出聲。
“我的。”
“車。”
後座的木頭人說話了。
意思是:想怎麼吐怎麼吐。
徐子良:“....開會窗戶,清醒點。”
涼風從外麵吹進來,散去了張楚生那點嘔意。
頭枕在窗戶上,他拿出手機,翻看著和徐子良的聊天記錄。
: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來接你,等著
...
:速度挺快啊!
:才回來就見上嶽父了!
:晚上吃的什麼?
...
:今年怎麼尋思回來了?
:往年取得東西都在我這倉庫裏呢。
:用不用我現在給小元郵過去?
...
在往上看...
:【圖片】
:陳叔說今年回來過年。
:可能心艾也會回來。
聊天記錄時間停滯到一個月前。
張楚生閉了眼,壓製住血液裏肆意妄為的翻滾,雙手交疊,脖頸處青筋跳動著。
“一定。”
“帶我去。”
徐子良:“好好好,你快睡一覺吧。”
---
陳心艾昨天熬了個通宵怒更兩萬字,熱度暴漲,直接在網站內登上了首頁推薦。
清早起床是被樓上的裝修聲吵醒的。
想著要不要在微信群裏提醒一下的時候電話打了進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最近有一種自己很忙的感jio。
她看著來電顯示微微疑惑,還是接了起來。
“子良哥。”
電話那頭先是笑了聲,隨後向她問好:“買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