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在車裏昏昏欲睡。
待到車上趴著的第三隻流浪貓跑掉時，才有了點動靜。
後座的門被打開，帶進些許的冷空氣，元其打了個寒顫。
“生哥，你回來了。”
他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身上的衣服攏了攏。
“嗯。”
男人輕輕嗯了一聲，聽著很輕快，看樣子心情不錯。
“很累了吧。”
他將手機收起，看向小元的疲憊樣子。
這麼一天下來，確實累了，不過自己哪能當著老板麵發牢騷。
小元清醒大半，摸了摸自己亂糟糟的頭發：“不累，不累，嘿嘿...”
張楚生淡淡一笑：“回去給你漲工資。”
小元來了精神：“謝謝生哥。”
張楚生將視線轉至窗外，似乎還在留戀著什麼。
小元心中暗自竊喜：看來清姐說的沒錯，這定是夜半會佳人得手了。
國內航班不通，一行人打算連夜走長途，本已經快出了市區，沒想到生哥中途卻突然折回，匆匆忙忙的，說是要辦件事，許木清不放心，於是讓小元跟著，自己先去了首都那邊。
停靠在路邊許久的車子終於啟動，小元按照定的導航路線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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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小貓們聚在一起抱團取暖，月亮懸掛天邊。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好。”
“你怎麼突然...想到幫我要簽名照啊...”
“....當做..”
“前些日子你幫我忙的回禮吧...”
他的聲音溫潤，掩蓋了自己心裏的慌張。
這是一個不算借口的借口。
看著她的姑娘眼裏的星光更亮了些，涵蓋著一層薄薄的誒水潤光澤。
“張楚生，你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啊...”
她說著，眼角滑過一滴晶瑩的淚珠，隱藏在口罩裏。
張楚生慌了神：“你....怎麼了...”
陳心艾眼裏的水光似還要奪眶而出，她隱藏著哽咽搖搖頭：“我可能是太激動了...”
“你知道嗎，今天晚上在舞台上看到你的時候我都呆住了...”
“就像前段時間你突然出現在家裏一樣，我那一刻才真的感覺到，你已經離過去那麼遠了....”
張楚生緊張的神情慢慢化為迷茫：“是我今天的舉動讓你害怕了嗎？”
他現如今的身份和唐突，讓她還在“陌生”的感覺徘徊。
嘴角多了些苦澀，怪他太心急。
陳心艾搖搖頭：“你太好了...”
她喃喃一句。
在他們從前還是親密無間的玩伴時，這個人就無條件的對別人好，好的讓人心酸。
盡管她們兩個現在還是熟悉的“陌生人”，
人們總說情緒在黑夜裏肆意翻滾，黯然傷神，不知道是不是袁逸的話，她無法言說自己與張楚生從前的關係。導致陳心艾眼下越來越愧疚。
一邊是因為他的成功感到欣慰。
又或者....是自己與他現在再也跨越不過去的橫溝.....
從前網上很火一個帖子，講的是青春的暗戀瞬間。
有的轟轟烈烈，有的疾疾無終。
而她自己的則像是，一場盛大而轟烈後的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