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擺攤用的小電車是張爺爺在二手市場上買的。兩年多的時間,來來回回修了好幾次。
夏天的小攤生意格外好,就擺在學校附近,客流很多。
徐子良弄的燒烤很好吃,但也不完全是因為這個。
總歸掙錢就是了。
晚上收攤基本上都在十點多左右,兩個高高瘦瘦的男孩這會兒沒人才能閑下來,數著今天的收益。
徐子良剛點完錢準備烤點東西當兄弟倆二人的晚飯,身邊收拾東西的人就不見了。
過了會,他端著盤子,找了個空地便盤著腿坐下。
而消失的人也回來了,手裏拿著兩罐冰啤酒,還有一盒煙。
張楚生坐在他對麵,拿起盤子中的東西開始大口吃起來。
都是些剩下的素菜串。
徐子良打開一罐啤酒,一口氣喝完了,打了個嗝。
“先買車還是先回家。”
他問。
二人出來幾個月了,掙了不少,打算換個新的小電車。
要不然來來回回的修也要不少錢,還影響出攤。
張楚生喝了口冰啤,沉吟了會:“先回家吧。”
徐子良笑了:“你這是想家了?”
以往傲嬌的人此刻卻矯情起來,輕輕“嗯”了一聲。
徐子良歎了口氣:“這次真不打算 跟那個丫頭和好了?”
張楚生這幾天的狀態一直不對。
身側的人沒了聲音,安安靜靜的吃著東西。
“那手表到底不還是給她了?鬧鬧脾氣得了,本來就不常在一塊,別以後真的生分了。”
前段時間這兩個人又發生了矛盾,徐子良是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給人買了禮物,托人送進學校,結果中午又拿著回來了。
再後來,陳心艾那小姑娘跑到自己跟前哭紅了眼睛,戴著那隻手表的手抹眼淚。
她說:“他都不聽我解釋就走了!”
然後,這姑娘也跑回家了。
徐子良約摸著就是這事。
張楚生沒說話,點了根煙,吐出的白霧很快被風吹散。
“生份就生份吧。”
“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徐子良“呸”了一聲:“怎麼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了?她家住外太空還是怎麼?”
張楚生:.....
徐子良繼續說:“不就是不念書了,你覺得沒話題了嗎?”
“你不能這樣想啊,會把人越推越遠的。”
張楚生沒說自己收到了“辱罵小紙條”的事情,隻淡淡的開口:“我隻是覺得,她沒有我這個....朋友...”
“也會每天過的很快樂。”
徐子良咋舌,踢了他一腳:“你可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
隨後,破罐子破摔的說:“你要是這樣的話,那就趁現在斷幹淨。”
“等那姑娘放假,我正好也把她的那兩千塊錢還回去。”
張楚生一怔:“什麼兩千?”
徐子良說:“她給你的。”
張楚生皺眉,急問:“你把話說清楚。”
徐子良也點了個煙:“折騰攤子的本錢。”
剛開始說擺攤是張楚生的主意,但剛開始要準備的東西要很多,沒有足夠的本錢困住了兩個人。
張楚生蹭的站起來,大聲斥問他:“不是說是家裏那邊....”
徐子良打斷他:“行了,別在這大聲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