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池看著對麵瘦到病態的男生——這是他給他的第一直觀感受,開口問道,“你是林樛木?”
“嗯。”他的回答很簡潔。
“你為什麼找我?”李彥池確實好奇。
“我看你和周行走的挺近的,你們關係應該挺好的吧?”林樛木笑了笑,說道。
“嗯。”李彥池點點頭。
“能和我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嗎?畢竟我看你好像剛來學校沒多久,我認識的周行從來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和一個完全陌生的異性相處得這麼好。”林樛木說著雙手撐著下巴,儼然一副要聽故事的模樣。
李彥池看了眼他的手腕,道,“我和她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他特意在‘很久以前’處加重了音量,“具體怎麼認識的我也記不清了,那都是我還在上小學時的事情了。”
“原來你們認識這麼久了,難怪關係這麼好。”林樛木笑笑。
“你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不完全是,”林樛木說著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個信封,“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幫我把這個信封交給她?”
“這是什麼?”李彥池看了看那個有些發黃的信封,那東西好像有些年頭了。
“畢業禮物的回禮,很早就想給她了,隻是一直在學校沒時間,畢竟,荊北和樟樹距離挺遠的不是麼?”
“確實挺遠的,三年的時間都不夠你來一趟。”李彥池拿過信封,“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走了,待會兒還有課。”
“哦,對了,再幫我轉告一聲,她送的畢業禮物我很喜歡,現在還放在我的房間裏,我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看她一眼,謝謝。”
“不客氣,她當時送的禮物是什麼?別誤會,我隻是怕時間太久,她都忘了還有這麼個禮物。”李彥池故作解釋道。
“這就無可奉告了,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秘密,不過你放心,她不會忘的。”林樛木笑笑。
“那就好,那我就先走了。”李彥池說著就起身離開了。
林樛木盯著窗外,不一會兒就在街上見到了李彥池的身影,他捏緊了手中的杯子,卻沒喝一口。
李彥池從口袋裏拿出那個發黃的信封,厚厚的一個,上麵還畫著一個奇形怪狀的生物,不知道裏麵是什麼?信嗎?他盯著它看了一會兒,忽然又想到了剛剛在林樛木手腕上看到的許多傷疤,那些疤痕是怎麼來的?他猶豫了一會兒,把信封重新塞回口袋裏。
周行連續幾天都沒有見到李彥池,莫名覺得有些失落,他到底是怎麼了?家裏一切都好,也沒聽他說過學習上有什麼煩惱,那還有什麼事會讓他前些天晚上那樣失控呢?難不成是——失戀了?唉,周行歎了口氣。
“周行?”葛覃在她麵前打了個響指,“發什麼呆呢?我剛剛說的,你覺得怎麼樣?”
“......我剛剛沒聽清,能不能再說一遍?”周行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說,今年‘一路同行’的活動再多加幾個團建怎麼樣?讓小朋友們之間也多熟悉熟悉,多交幾個朋友。”葛覃又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好啊,我覺得可以,這樣也能促進幾個家庭之間的溝通,讓家長們也能交換交換照顧孩子的經驗。”周行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
“許新要,你覺得呢?”許新要開會時向來是說話最多的那一個,今天晚上卻一句話沒說,葛覃見他這樣,特地提到了他。
“我......我覺得挺好的,就這麼辦吧。”許新要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