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抽完鞭子消了氣,盡興而歸。帕特又裝起好人,忙對高鎮說對不住,沒早點提醒他注意。
高鎮以為帕特才來,不清楚情況,也到沒怪罪他。
因為底艙有四十多個奴隸,這些奴隸進了底艙,要想再出去,隻有死的時候了。船艙中間也銬著一個奴隸,他不劃槳,腳鐐上的鎖鏈很長,可以在底艙自由活動,是給大家發飯,送馬桶的。如果有人要方便,中間這個奴隸就把馬桶送過來,該人就地解決。要是身邊的人大便,那大家就把腦袋湊向,放置船槳的舵口,利用縫隙吸點清新自由的空氣。
正是這種肮髒的環境,使的中間那名奴隸,還有一個重要的職責:搞衛生。所以底艙配有幾盆鹽水,做消毒之用。帕特聽說有鹽水,趕緊要來一盆,替高鎮洗傷口。高鎮覺得這獸人知恩圖抱,到也不錯。帕特洗的時候,先將高鎮背上的壞皮爛肉,都撕了下來,再把每條傷口都撐到最大,然後才用鹽水衝洗,說是這樣消毒最徹底,不要怕疼。
高鎮也知道這樣消毒徹底,但疼的受不了,叫帕特停會兒,讓自己緩緩再洗。他不知道帕特連沒傷的地方,也扯出了不少血口子。帕特就是怕你不疼,說了一句大意是“長痛不如短痛”西方諺語,更猛烈洗開了,疼的高鎮直翻白眼,瞳孔都翻的不見蹤跡,兩眼隻剩下白晃晃的眼白了,不知道的人看見,還以為這位老兄,雙眼都漲著巨型白內障呢。一直把底艙的幾盆鹽水都洗光,帕特才停手。
高鎮說你也留點鹽水,洗洗你眼睛的傷口啊。帕特一聽這話才想起自己剛瞎了一隻眼,隱隱有點疼。可怎麼剛才給高鎮洗傷口時,自己就沒感覺痛呢?原來別人的痛苦能讓自己忘記痛苦啊。真想再給高鎮洗一回,帕特惡狠狠的想著。
高鎮見帕特隻顧招呼自己,連眼睛的傷都顧不上,這下更覺得這帕特直率豪爽。
倆人從此成了好朋友,無話不談。當帕特知道高鎮會法術和內功,就纏著也教教他。高鎮一想:紫日內功也是東方武林的一隻奇葩,家裏人也死光了,自己的小命也說不定,哪天就完了,總不能叫高家的絕技失傳吧,高鎮又用入門法術一查,發現帕特沒有五行屬性,就一心一意的當起師傅,傳授他東方內功。
這獸人和人類的經脈穴位大體相同,而帕特是練東方武功的天才,兩年時間已經練成紫日第二重“奮”。高鎮從5歲練到20歲,用了15年才練成。天才和蠢材的區分,就又多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高鎮在教導帕特的時候,自己的紫日也練到第三重“縮”了。第三重“縮”和第四重“陽”,都是改造身體的功法,是為了第五重“爆”打基礎的。練成“爆”就可以當將軍了,萬馬軍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高鎮和帕特就這樣,一起度過了兩年半的時光。底艙的奴隸死了一批又一批,他倆就是不死,連海盜都驚奇,這倆小子生命力真他媽頑強。
終於半月前,即789年10月初的一天,政府圍剿紅胡子,倆人拚命劃槳,和海盜一起衝出重圍。因為如果被政府兵抓住,他們這些海盜的奴隸,也要被絞死。羅曼共和國的法律規定,明知是強盜,還給其提供幫助,處絞刑。帕特當過海盜門兒清。
當這唯一逃掉的海盜船安全之後,倆人對視了一下,知道機會來了。
789年10月22日淩晨5時,高鎮和帕特悄悄伏在,通向甲板的船艙門口,等待著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