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嘴上掛著的三哥此時正頂著烈日在南疆軍營練兵,站在點將台上不錯眼的盯著操練的士兵,每一個刺、掃、橫、劈細微的動作都不放過,儼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練兵。到南疆三個月,已經完全適應了這邊的環境氣候,膚色深了些眼睛卻更明亮,多了些殺伐之氣。當日初到推了鎮國將軍準備的接風宴,慕安帶著熟悉軍營,見周圍的士兵都是帶著看戲的心情和對皇室的好奇,悄聲嘀咕“看這王爺能待多久”,被蕭衍川聽到說話之人也不避諱。
“請王爺恕罪,軍營都是粗野之人,以實力為尊,說話不拘小節了些”慕安自然也聽到了,怕這王爺聽不得逆耳之言,趕緊出言相勸。
“本王自不是氣量狹小之人,慕副將不必多言”秦王冷冷的回,這慕安應也是認為自己待不了幾天的,以實力為尊?!本王會讓你們看到。
第二日,秦王單獨請見鎮國大將軍,一個時辰後秦王被送往斥候營。
“新來的小兵,,家裏有些根基,將軍磨不過人情,遣來斥候營曆練,按新人招呼就行,不用顧忌其他”將軍親衛丟下這句話便回去複命了。
掌管斥候營的張將軍曾經是鎮國大將軍的副將,長著一圈大胡子皺眉盯著蕭衍川,將軍既這麼說自然隻能把這燙手山芋接著,道“既是曆練就從小兵做起吧,斥候營有嚴格的考評製度,有事問你的十夫長,受不住了就說話,本將軍安排人送你,哪來的哪去。”
就這樣,尊貴的秦王殿下成了一名小兵,開始了摸爬滾打的軍營生活。
十夫長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不穿兵服的話看起來更像是農夫,南疆本地人,聽說對南疆地形環境了如指掌,以為隻是領回了一個新兵“新來的,叫什麼名字,看你樣子家裏應該很是殷實啊,怎地來當兵了”
“在下蕭三川,從小仰慕鎮國將軍風采故來參軍”蕭衍川把自己的名字和行序結合變成了蕭三川。
這說法倒是沒人懷疑,畢竟大凜熱血男兒都是仰慕鎮國將軍風采的,十夫長便就當新兵帶著了。期間也帶著蕭衍川斥候軍情,翻山越嶺往無人之地繞道更是家常便飯,蕭衍川對這斥候營的訓練方式很是上心,半夜加練更是常事,十夫長隻報告了張將軍便也隨他去。
“十夫長,最近的考評是什麼時候,我想試試”蕭衍川待了一個月便想要參加考評。
“你確定?不過也沒事,通不過也不丟人,回來繼續練就行”十夫長掰了掰手指“你小子運氣好,十天後便是三月一次的考評日期,好好準備吧。”
十夫長離開後又去了張將軍營帳“將軍,這小子要參加考評,倒不像是鬧著玩的”
“哦,你看他這水平怎麼樣?”張將軍毫不在意的問道。
“我帶出來的水平將軍放心,這一個月訓練甚是用心,考評嘛就不一定了”現在的十夫長看起來跟往常有些不同,褪下了農夫的樸素,露出了些征戰沙場的運籌帷幄。
“既如此就讓他參加吧”蕭三川這名字再聯想到近日三皇子入軍營,這身份就不言而喻了,張將軍是隻老狐狸,十夫長多年斥候自不用說,才會有動態實時來報將軍。
考評日,約莫有二十人參加此次考評,領了各自的牌子列隊等著考官,此次考評是在軍營後山的樹林裏劈的一片空地,閑雜人等早就被清場了的,除了鳥叫便是各自的呼吸聲,都是斥候出身,麵上看不出來,心裏是否緊張就不得而知了。
每次的考題都不一樣,張將軍帶著兩名十夫長來時,參與考評之人已經等了半個時辰,姿勢還是一成未變,隻是有人臉上已經有了汗珠。
“將士們,斥候是先鋒更是刀尖,你們站在這裏已經算是斥候的佼佼者,通過考評便有一扇大門為你們敞開,如若未通過,那就三個月後再接再厲”張將軍話不多說,鼓勵了幾句就往旁邊站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