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在下已經處理好了,是否現在回營”
“聽說謝公子派了自己的隨從隨侍慕副將?說說慕副將現在是什麼情況”這謝玉對慕安友好太過了。
“慕家軍英勇,謝玉自小仰慕,能照護慕副將也算是為大凜邊軍進些心力”慕寧回答了第一個問題又道“慕副將症狀略有不同,前次加了調養的藥,這幾日睡的時間較多,減少了內耗,精神尚可,咳嗽之狀也有些改善,待查實原因,恢複指日可待”
“為什麼認為是毒?”自己有此猜測是聽雨凝提起過有些毒會被一些常見的症狀掩蓋,這謝玉可能不是家裏做點藥材生意這麼簡單。
“隻是猜測,還需再查驗”慕寧不欲多說,這個人很是謹慎多疑,多說多錯。
蕭衍川盯著她眼神銳利,像是能把人看穿“謝公子以血驗毒之法是師承何處?”
慕寧正裝著謙卑的低著頭,聽這話眼睛動了動,他應是沒看見才對,怎麼?怕不是詐我,趕緊正色應對“王爺說的以血驗毒之法是什麼,謝某未曾聽過”這以血驗毒的法子除了自己和師父必是不會有其他人知曉的,卻不知這一絲的遲疑已經被蕭衍川捕捉到。
“看一個朋友曾用過罷了”蕭衍川站起身,把慕寧剛剛的細微遲疑藏在眼底,以血驗毒之法隻看雨凝做過,這謝玉在隱藏什麼。護衛南州驛的兵士得了秦王的吩咐,更小心謹慎了些,那個銀霜對慕副將寸步不離的照顧,很是上心,但畢竟不是慕家軍的人還是得看仔細了。
蕭衍川心裏懷疑便不著急回營,一路上信馬由韁也不像來時的一臉嚴肅,很有興致的找慕寧閑聊起來“謝公子何時認識的公子初?”
“公子初才名天下,在下神交已久,相識卻是在京城歸去來”慕寧微笑著看似閑散的答道,其實心裏全副精神的想著應對之詞。
“歸去來?謝公子可認識鄞川謝長林?”
“王爺說笑了,鄞川謝家是大商戶,我也隻是聽說過而已,還未曾有緣得見”慕寧心裏吐槽,這人不冷臉的時候比冷著臉還讓人猝不及防。正自想著他下麵可能還問什麼好提前應對,過了幾息沒有聲音,側前方蕭衍川駐馬眼神戒備犀利起來,似聽著什麼,慕寧環顧四周,此處看著開闊,卻是懸崖之上的一片空地,前方幾棵荒樹枝條稀疏,半人高的枯黃茅草蔓延下去似無邊際,這風景也是淒涼了點,正待說話便聽秦王高聲道“既然來了,何必藏著掖著”話落七八個黑衣蒙麵勁裝之人從草地上現了出來。
慕寧暗道自己這運氣真是好,這人被刺殺自己是第幾次遇見了?略略後退了些,幫不上忙也不能拖後腿啊,保持安全距離,黑衣人也不墨跡,齊向蕭衍川攻過來,幾番招架之下人下馬刀出鞘,過招間劍花成影,刀痕劃破風聲,到底是秦王占了上風,橫刀睥睨一眾打翻在地的黑衣人“就這點本事,你們的主子也是越發不濟了”說完收刀入鞘,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突然一環抱胸口呼痛之人出其不意一包藥粉撒向蕭衍川,出手的瞬間也被蕭衍川一刀斃命,蕭衍川迷了眼睛吸入不少粉末,慕寧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他,剩下幾人蹣跚著爬起繼續圍攻了過來,蕭衍川感覺四肢無力隻能靠在慕寧身上,見幾人逼近慕寧隻能扶著蕭衍川後退,眼見一刀斜劈過來,慕寧左手揚起一枚袖箭飛了出去直擊那人咽喉,其餘人見狀互相看了眼群起攻之,一刀劃傷了慕寧的手,後退的腳步一軟,在半人高的荒草掩映下已到了邊緣,兩人就這麼掉了下去。黑衣人看了看懸崖下麵,這高度摔下去還中了毒,幾無生還的可能,便不再糾纏快速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