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衣回去的路上腳步變慢了,看看周圍有什麼新奇的東西。
這兩天下雨,路邊的小河裏積滿了水。河離大路沒幾步遠,薑南衣隨手撿了根樹枝,往河邊走去。
河水挺清澈的,魚看起來挺肥的,農戶人不舍得放料,做出的魚不好吃,漸漸的沒人去河邊捉魚了。
蘇宴清這個人,城府太深了, 一點不對勁就能看出來,性子一點也不像溫氏,也不知道是不是隨了他父親,還是兩小隻好,性子單純。
薑南衣盯著河裏的魚,心裏很焦急,相處的時間越久,破綻就越多,還是得快快攢錢,盡快離開蘇家。
薑南衣隨手把樹枝叉出去,一箭雙雕,這兒的魚太蠢了,都不用動腦子,薑南衣叉了兩次,插上來三條魚。
她有一段時間沒吃魚了,薑南衣拎著魚一邊走,一邊想著這幾條魚要怎麼吃。
紅燒?糖醋?還是做魚丸?
到家後溫氏已經在做飯了,這會正在院子裏拔小蔥,剛問了蘇小白薑南衣的去處,蘇小白編不出來謊話,隻說自己不知道。
溫氏心裏焦急,幹脆把院門打開,時不時的看向外麵。
這會遠遠的看見薑南衣拎著東西進來,迎上去,“你這個不省心的,大清早的不睡覺去外麵逛什麼?”
薑南衣手裏占著,隻能甜甜的喊一聲:“娘。”
溫氏還想叮囑,定睛一看薑南衣手裏拿的東西,這怎麼該捉魚了,肉都還沒吃完,去捉那麼個難吃的東西。
溫氏把魚順手接過了,“你捉這玩意幹什麼,肉又少,刺又多,做出來不好吃。”
薑南衣擦了擦臉上的水珠,聲音雀躍的很,“娘,魚好吃,我給娘做出來娘就知道了。”
溫氏嗔了薑南衣一眼,“給我做,我看你是給你宴清哥哥做吧!在說,河邊那是能瞎去的嗎,別看淺淺的,那地下淤泥深的很,去年陷下去一個人,好不容易救出來的。”
薑南衣:“娘,我知道了,就這一次,你別說我了,飯是不是熟了,我都快餓死了。”
溫氏心裏又氣又無奈,這孩子為了宴清可真是什麼都幹的出來。
薑南衣悄悄給蘇小白使了手勢,示意蘇宴清沒事。
薑南衣挽著溫氏進了屋子,“娘,這魚你打算怎麼做?”
還沒等溫氏開口,又接著道:“娘你讓我做吧,我保證能做好。”
溫氏一隻手拿著魚,一隻胳膊被薑南衣挽著,不要錢的魚,還是四條,反正她做的不好吃,都給薑南衣霍霍也不心疼,“你做就你做。”
魚是被叉死的,放在晚上弄就不新鮮了,溫氏提著魚去水缸旁邊清洗,讓薑南衣去吃飯,早飯早就做好了,溫氏和其他人都吃完了,給薑南衣的飯在鍋裏蓋著。
蘇宴白見溫氏走了,趕緊湊上來,“嫂嫂,哥哥沒事?”
薑南衣洗了洗手上的泥漬,“我今天去看了,你哥沒事。”
“那就好”蘇小白鬆了一口氣。
今天中午薑南衣沒去送飯,一來早上去過了,二來蘇小白還是不太相信,薑南衣想著讓他親自去縣城瞧一眼蘇宴清,這樣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