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衣小心的把石頭上的五株拔出來放在籃子裏。
又看見石頭後麵長著幾棵,踮起腳尖就要繞過去,結果一抬頭看見石頭後麵就是懸崖,幸好蘇宴清一把拉住了薑南衣的胳膊。
薑南衣被拉回來的時候還心有餘悸。
這麼高,掉下去指定活不了,要是隻有四五米薑南衣還不害怕,使點巧勁不會有事,關鍵是四五十米的懸崖,她學過武功,可沒學過輕功。
“以後不許來這兒”蘇宴清沉著臉,語氣冷淡道。
冒冒失失的,還好今天他來了。
薑南衣拍著胸口喘著氣,“我知道了”平時來這兒幹嘛,她又不會想不開。
蘇宴清抿了抿唇,奪過薑南衣手裏的籃子,不說話走在前麵,自顧自的生氣。
薑南衣跟在蘇宴清身後,不敢說話,心裏卻高興,今天找到了多肉,就不和他一般計較了。
“宴清哥,你走慢點,我跟不上”蘇宴清腿長又生著氣,所以走的飛快,薑南衣在後麵越追越累,忍不住開口。
一個沒練過武的人,走的比她這個武學天才還走的快,合理嗎?
“你心裏到底裝著什麼?一天把自己的安危不顧。”蘇宴清停下後終於忍不住訓斥道,去河邊捉魚,懸崖邊采植物,真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蘇宴清最討厭這種不愛護自己生命的人,生命隻有一次,每個人都應該珍惜她?
薑南衣一時沒注意,撞到了蘇宴清的背上,撞的鼻子生疼,她摸著鼻子往後推了推,嘴裏小聲著:“還不是為了你,沒有銀子你就要去修水渠了,你這身板去了會不會的來都是兩件事。”
薑南衣停了一刻,繼續嘀咕道:“你要沒了我不就守寡了。”
蘇宴清喉嚨發澀:“你這麼拚命就是為了賺銀子…讓我不去修水渠?”
薑南衣後麵一句話,蘇宴清沒聽清,還當薑南衣隻是為了他才這樣。
薑南衣眨巴眨巴眼睛,他說的也沒錯,“對呀,家裏不是還指望你中舉嗎。”中舉了就提和離。
中舉後就要去京城考試了,薑南衣不想去遠處,隻想在這個小村子裏待著。
“你以後上山告訴我一聲。”蘇宴清耳朵微紅,麵色清冷道。
他陪著上山就不會有事了。
薑南衣看旁邊有野果,敷衍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宴清哥,你看前麵是不是刺泡果子。”
刺泡果子可是個好東西,比草莓還要甜,薑南衣不愛吃酸,這兒又沒香蕉那些不酸的食物,她饞水果好久了。
白色的刺泡果子裏拌上白糖,薑南衣想想就流口水。
薑南衣小跑兩步過去,蹲在地上開始摘刺泡果子,蘇宴清站在邊上,時不時的接過薑南衣手裏的果子放籃子裏。
兩人回去的時候籃子都滿了。
溫氏也終於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大不了沒日沒夜的做些帕子,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來得及。
溫氏出來準備下午飯,朝外頭看了一眼,“老大和南衣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