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衣皺著眉頭一把打開房門,看著蘇小薇和蘇小白蔫蔫的站在一個婦人跟前。
婦人見薑南衣出來了,扯開拉住她胳膊的小屁孩,氣勢洶洶的上前來,“你就是蘇家老大的媳婦吧,快還錢。”
說完上下端詳了一下薑南衣,嘴裏嘖嘖道:“這蘇家還真是闊起來了,你看這衣服,料子好極了,這次不還錢可說不過去吧!”
薑南衣不明所以,朝蘇小薇那邊看去,使眼色問道:這誰呀?欠的什麼錢?
兩小隻張了張嘴,後又搖搖頭,最後在薑南衣的眼神下愧疚的低下了頭。
薑南衣隻好朝著婦人笑笑:“這位大嬸,這樣,你先坐坐,等我娘回來了我們再慢慢說。”
婦人一聽,想了想,也是,就順勢坐在了院子裏的凳子上,上次當家的說是自己太凶了才沒要來錢,這次自己一定要注意著。
薑南衣見婦人坐下後,衝蘇小白使個眼色,這孩子,愣著幹嘛,去倒茶啊。
蘇小白低著頭沒看到,薑南衣隻好過去在蘇小白腦門上彈了一下,“快去倒茶。”
蘇小白這才反應過來,進了廚房。
薑南衣拉著蘇小薇坐下,開始和那個婦人嘮嗑。
婦人嘴上沒有把門的,說了幾句就把事情都說出來了,連自己家裏的背景也說的七七八八了。
“牛大嬸,你說是蘇家二叔欠的錢?”薑南衣凝著眉朝牛大嬸確認。
“是的啊,那蘇二叔說是一定會還錢,我想著蘇大娃是個秀才,秀才他二叔總不能賴賬欠錢不還吧,誰知當家的借給他之後,到現在,兩年過去了,錢要不回來,人也失蹤了。”牛大嬸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道。
她家大兒媳婦懷第二胎,就快要生了,二兒媳過段時間就要進門了,這些地方都要要用錢。
薑南衣安慰牛大嬸:“您先坐坐,我去找下我娘。”
囑咐蘇小白和蘇小薇陪著牛大嬸,薑南衣出了門。
才走到門口就看見溫氏扛著鋤頭從往回走。
薑南衣小跑過去,朝著溫氏小聲說道:“娘,家裏來了個牛大嬸,說是二叔欠她家的錢沒還,娘,我怎麼沒見過二叔啊。”
溫氏把鋤頭放下來,手撐在鋤頭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不知道也正常,他二叔已經失蹤幾年了,我也幾乎要忘記還有這麼一個人。”
說完又扛起鋤頭,佝僂著身子“進去看看吧,要是真是他欠的錢,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薑南衣跟在溫氏後麵,看著溫氏的背,思索怎麼和劇情不符。
“好嫂子,你說的我都知道,你放心,欠你的錢我會還你的,你先等等。”溫氏看完牛大嬸拿出的欠條後,起身進了屋子。
等出來的時候,手裏攥著一個錢袋子,眼睛裏閃過掙紮,牛大嬸看見錢袋子,兩眼發光,起身奪過錢袋子。
掏出錢袋子裏的銀子,用牙咬了一個牙印後,臉上笑開了花,“妹子真大方,不愧是秀才他娘,這二兩銀子正好,我就拿走了。”說著就要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