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清沒有回話,冷清的麵龐露出一抹薄紅。
老人家也沒有再說話,開始給蘇宴清說怎麼做簪子,人多的時候就讓蘇宴清自己練,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大爺也準備收攤回家,最後走的時候讓蘇宴清以後晚上有空的時候過來。
蘇宴清拿著手裏雕刻了一半的木簪子回家,他準備趁考試前把簪子做出來送給薑南衣。
進屋子的時候正好碰見薑南衣,薑南衣見蘇宴清回來了,隨口道:“鍋裏還熱著飯,你待會餓了記得去吃。”
說完就回屋了,自從薑南衣把奶茶店開起來,就專門找了一間大屋子,裏麵隔成兩間,薑南衣住在裏間。
等到夜半時分,薑南衣無意間瞥見外屋的燈光還在亮著,想去提醒蘇宴清早點睡,都起身把衣服穿上了,忽然又想起什麼,“算了,他現在不努力,以後怎麼辦。”
於是又接著躺下了,翻了好幾個身,又煩躁的坐起來咳嗽了兩聲,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宴清哥,你睡了嗎?”
蘇宴清翻書的手一頓,“快了。”
說完薑南衣就看見外麵的燈一暗。
過了一會兒,薑南衣不知道為什麼,還是睡不著,側著身子輕輕喊了一聲:“宴清哥。”
過去了好久,薑南衣還以為蘇宴清已經睡了,把身子都翻過來了,才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嗯。”
“宴清哥,你這次有把握嗎?”薑南衣小聲問道。
那邊的人睜開了眼睛,語氣依舊如常,“嗯。”
薑南衣眸子裏掙紮了幾番,才開口道:“那等你考完我給你說件事。”
“好,我也正好有事要跟你說。”蘇宴清在那頭也道。
過了幾日,城西那個鋪子也開不下去了,薑南衣嘴上不說,心裏也暗喜。
一過盛夏,天氣慢慢涼快了,蘇家的生活過的格外平淡。
蘇宴清在忙著八月的秋闈,早上早早起來就走了,晚上又很晚才回來,薑南衣和他也見不了幾麵。
這些天她也在忙著分錢財,總共分了三份,一份給蘇宴清,上京趕考,一份留著自己用,還有一份,她打算交給蘇小薇,萬一有個急事,還能應付應付。
眼看著考試的時間一點一點推進,蘇家人包括薑南衣在內也開始小心翼翼,蘇宴清每日的吃食,衣著,都要謹慎,生怕蘇宴清病了或者出什麼其他狀況了。
“娘,這是我的同窗宋兄送的糕點,你和大家分著吃些。”蘇宴清把一包糕點放在桌子上,喝了杯茶才道。
今日書院舉辦宴會,他不好拒絕,隻能參加完宴會才回來,走的時候沒管那些人挽留。也沒喝哪兒的酒水,就是拿了一包糕點。
這糕點恰巧是蘇宴清所喜歡的。
溫氏笑著,就是沒去拿糕點,“你喜歡吃,就多吃點,明日就要去府城考試了。”
蘇宴清去外麵淨了手,恰巧肚子餓了,在宴會上也沒吃多少東西,想著自己吃一塊,剩下都留給娘,小薇小白,還有南衣。
於是就拿了一塊糕點,正準備喂進嘴裏,薑南衣就進來了,“吃什麼呢?飯熟了,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