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清,你和風羽在外麵說什麼呢?這麼久?”薑南衣啃著烤乳鴿問道。
“沒什麼”蘇宴清低聲道。
徐氏在知道蘇宴薇被封縣主後整個人就瘋了,跑去福王府大鬧了一場,最後知道了這和薑南衣脫不了關係。
而睡了一天的威遠侯終於醒過來了,醒來後慌裏慌張的穿上衣服往外跑。
“侯爺,侯爺,你要去哪兒?”金祿看到威遠侯連鞋襪都沒穿之後趕緊攔住他。
“我還能去哪兒,小薇呢,那個老匹夫呢?是不是把小薇帶走了,來人,備馬,本侯要把小薇救出來,那個老匹夫,連我的女兒都敢抓”威遠侯劈裏啪啦就說了一堆話。
“侯爺,侯爺,小姐,哦不,縣主沒事”金祿急忙解釋道。
“什麼縣主,你在說什麼?”威遠侯一臉疑惑。
“侯爺,您有所不知,右相大人確實帶著人去書院抓宴薇小姐了”金祿道。
“我就知道,那個老匹夫不敢動我,就隻能去抓小薇”威遠侯破口大罵道。
“不過您別著急,就在右相大人要抓走宴薇小姐的時候,聖旨突然到了,宴薇小姐被封為長寧縣主了”金祿看到威遠侯急了之後,連忙解釋道。
“那就好,不過,陛下怎麼會突然封小薇做縣主?金祿,這件事你去查查,對了,那個逆子的妻子不是在府上嗎?那老匹夫把她帶走沒,帶走的話本侯去看看,看能不能救出來”威遠侯突然想到薑南衣還在府上,隨口問道。
“侯爺息怒,屬下早先去看了,大夫人已經沒在府上了,想必是去找大公子去了”下人跪在地上請罪道。
“這個逆子,連娶的媳婦都是氣老子的”威遠侯破口大罵道。
而邊境,蘇宴清帶著薑南衣往京都趕,風羽讓其他人回去複命,然後自己去了另一個地方。
“我們這是要去哪?”薑南衣牽著馬跟著蘇宴清一路前行,結果發現走到不是回京都的路。
“死呆子,你這次不能再扔下我了”薑南衣在來的路上已經把最壞的結局想好了,要是他真的不在了,自己把他的弟弟妹妹撫養長大,然後就找個地方為他守寡。
是什麼時候喜歡他呢?也許是在知道消息他護了她三年的時候,又或許是和他柳縣的時候,更或者,是當時第一麵的驚鴻一瞥。
喜歡就是喜歡了,薑南衣決定大大方方的告訴她的喜歡。
反正是這多少年來第一次心動,不能辜負。
“蘇宴清,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很喜歡你啊?”薑南衣一把抱住蘇宴清的胳膊笑顏盈盈道。
蘇宴清頓了一下,嘴角輕揚,但還是轉開話題,“我們先把馬綁在這邊的樹上,前麵就到了。
“好呀”薑南衣現在眼裏心裏全是他,也不問去的是什麼地方,跟著走就是了。
蘇宴清帶著薑南衣又走過了一段小路。
前麵立著一塊碑,“先師徐遠之墓”
“這是那年來我們家吃飯的院長?”薑南衣問道。
蘇宴清沒有回答,而是點了點頭。
徐老從書院走之後去另一個縣任職,結果沒過兩年,就因為太過勞累撒手人寰了。
蘇宴清拿出酒,在徐老墳前撒了一些,然後跪下磕了幾個頭,心裏默默道:“先生,您的遺願,學生會替你完成的。”
薑南衣在後麵也跟著磕了頭。
這樣的大儒,著實讓人佩服。
“走吧”薑南衣扶蘇宴清起來。
然後抱住了蘇宴清,想著安慰他一下。
蘇宴清被抱住,本來身子還僵硬著,結果看到遠處草叢裏有窸窣的聲音,然後又看到了銀光一閃。
看到熟悉的標誌,蘇宴清瞳孔一縮,眉頭緊鎖,從袖子裏拿出一把匕首。
噗—的一聲輕響,匕首刺進了薑南衣的肩膀。
“蘇宴清,你要殺了我?”薑南衣不可置信的抬頭後看著讓她難以接受的一幕,壓著牙悲痛的道。
蘇宴清沒有回答,而是拔出了刀子。
“你太耀眼了,我不得不除掉你,這樣你的財產都是我的了”蘇宴清對著薑南衣冷聲道。
”可是……“薑南衣捂著肩膀想解釋。本來那些錢他想用多少就用多少啊。
旁邊的草叢裏再度發出響聲。
蘇宴清對著薑南衣,嘴唇張了張,對了幾個口型,但沒有出聲,最後給她塞了一顆藥丸。
接著扔下刀子往一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