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是真的得寫點什麼東西了。
心裏好像有一團火,不管怎麼說話,怎麼生活都是沒法吞咽,沒辦法。坐在沙發上眼睛在看東西但是心卻一直是瞎的。我到底怎麼了,誰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我盡可能的不想說到痛苦,但是我真的很痛苦啊。不知道老天有沒有看到,他的女兒很痛苦。女媧娘娘如果知道的話,會把我接回去的吧,變成一團灰仆仆卻幹淨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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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從草原來的。
帶著清晨那一抹輕盈的晨霧。好像是綠色?遠處一片霧蒙蒙,但是不沉重,像紗布,月影砂。綠色的月影紗飄在天際,好像把天空也染綠了。我就是從那裏來。
我的河流沒有水。我的河流,像血管一樣鬱鬱蔥蔥的河流,不知道什麼時候幹涸了。我希望掙脫,希望能重新水潤起來,可這一切就像百年前我從雪山留下來的第一滴水,早已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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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火了嗎?女媧問。
我緘口不言,我不知是疲倦還是狂妄,隻是不說話。
你開火了嗎?女媧又問。
我仍然大言不慚的沉默。
你開火了嗎?你把火打開是要做什麼?
我似乎再也忍不住,無論如何,也是忍住了。
我繼續翻炒著,似乎要把我的靈魂一起熬煮。廚房的水凝固了,油煙不再上升,菜也不再變熱,一切都停滯了。隻有我的手還在動。
我突然什麼也不想做,隻想兩手一攤,所有食物瞬間爆炸,讓我們回到宇宙大爆炸之前。變成天上閃耀的星辰。
每一秒鍾都是這麼難捱。
客人走了,我和女媧立刻恢複陌生人關係。客人在的時候,我們精心調笑,可女媧的眼淚突然漫溢,馬上要出來。我隻能假裝不耐煩,用不耐煩隔絕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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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的風還在吹,我坐在椅子上,
突然一陣冰雪般的氣息襲來,亙古的涼意吹著我,我的心卻並不涼,隻是隱隱的在跳動。隱隱地,滿滿的,仿佛隻有跳動是我的任務。
我忘記了,我是來自草原的。
那稀薄的空氣,那高的海拔,彩虹橫插在兩山之間,是女媧帶我去的。那時候我笑的陽光,差點踩到牛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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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時候覺得不夠的。現在已經想不出來。隻是覺得不夠,不夠,不夠愛。隻是覺得心裏很空,是那種暗沉沉地空。好像把全世界塞進我胸膛裏,任由我咽下去,嚼碎也沒法排解的空。是有一張臉,一張帥氣的,帶點粗魯的臉,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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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需要一個人,不管是誰,隻要能引起興趣,就好。不管是男是女,哪怕是隻豬呢。兩隻眼睛一眨,不都一個樣。那時並沒有想到,真的可以把到帥哥。而且還是那樣一個溫暖細心的。或許這就是福報吧。努力上班當螺絲釘最後還是有福報的。並不是誰都能在圖書館遇到這麼極品的帥哥。
除了阿綠。所以她總是覺得自己很好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