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冷風吹過樹梢,楊樹擺動著它那碩大無比的樹枝,時不時還會飄落下來幾片斷葉。
屋內,一位長相略帶俊美少年正坐在課桌前發呆,他身著校服,手腕上還戴著一塊廉價運動手表,他已經怔坐在書桌前一下午了,下午總共三節課,他沒有聽進去半分。
不多時,伴隨著下課鈴聲的響起,所有同學都一哄而散,唯獨這位少年還呆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向窗外。
“白雲悠,你沒事兒吧,都愣一天了,腦子出什麼毛病了?”
隻見一個胖子邁著他肥碩的大腿向著白雲悠走來。
“喂喂!別裝死,你到底咋了?”
胖子見他沒說話,便有些惱怒。
“王軍,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滾遠點兒。”白雲悠沒有給王軍絲毫的麵子,回懟道。
“嘿,你個白眼兒狼,我關心你還出錯了!好心當成驢肝肺!”
王軍顯然不服,挺著他的肚子說道。
白雲悠沒有說話,隻是白了他一眼,然後轉頭趴在了他的桌子上。
王軍瞪了他一眼,最後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白雲悠這一趴 轉眼就趴到了放學。
校門口王軍又湊了過來:“老白,你到底咋了嘛?都這都好幾天了,你身體好像被掏空了一樣啊?不是我說你,年輕人要懂得節製嘛。”
“再虛也沒你虛”白雲悠淡淡的說道。
王軍:“嘖...沒開玩笑,你到底咋了?”
白雲悠:“就是做了個噩夢。”
“噩夢?”王軍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白雲悠,“不是,哥們兒,你都18了,還怕噩夢?因為這個連續虛了好幾天?”
“當然不是,噩夢並不恐怖,恐怖的是一直在重複做這個噩夢。”白雲悠看著王軍的眼睛說道。
“這兩天我一直夢見一樣東西。”
“什麼?”王軍有些好奇。
白雲悠:“我也說不上來。”
“那你也告訴我個屁呀!”
“好像似人,又不像人。”白雲悠思索道。
“我瞅你也不咋像人。”王軍吐槽道。
“又像人又像瘦,渾身是黑色的,反正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白雲悠並沒有理會王軍的吐槽,自顧自的說道。
王軍:“不就一頭怪獸嗎?再嚇人還能到哪裏去?”
白雲悠:“嚇人的就是不隻是怪獸,還有一種很神秘的火焰。”
“火焰?”王軍不解的問道。
“對,但是這種火焰不是紅的,而是一種藍綠色。”
“藍綠色?什麼樣的火焰會是藍綠色的?加什麼特別的化學元素?”王軍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而且,我夢中的怪物似乎還很懼怕這奇怪的火焰。”白雲悠微微皺眉。
“懼怕?不是老白,你看玄幻小說看多了吧,魔怔了?”王軍疑惑的看著白雲悠。
王軍:“哎呀,你也別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實在不行請個假去看看心理醫生。”
“嗯,我知道了,謝謝。”白雲悠答道
說著沒管王軍詫異的眼神,轉身往家走去。
“這家夥......”王軍喃喃道,隨即也轉身離開。
“張叔!我回來了!”白雲悠開門後向著裏麵喊去。
“哎,小悠回來啦。”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手裏正端著一個老幹部茶缸,笑嗬嗬的看著白雲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