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明手一叉腰,昂著頭,便說道:“那個男的,就是你們說的郭大師,那晚上,他從柳寡婦家出來,被趕出來的,那糖豆子便是證據。”
王景行皺著眉頭,問道:“那他怎麼死的?”
朱曉明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這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瞞你們,”說著又瞧了瞧放在桌上的銀票,“那晚上,我去柳寡婦家,送了她根釵子,正和她開心著,這人進來了,柳寡婦那騷貨,是個欲求不滿的.....”
魏照豐聽著津津有味,這可比外麵茶鋪子裏麵的故事有趣多了。
張儀臉色泛紅,看了旁邊的王景行一眼,終是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說重點!”
朱曉明趕緊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柳寡婦把人趕走了,那人在桌子上拿了糖豆子,我也是看到那散落的糖豆子,又想起那晚看到模糊的身影,才確定是你們要找的郭大師。”
“郭大師是立刻就走了?還是又聽了一會牆角?”王景行開口問道。
魏照豐聽到這句,一時愣了下,大哥咋知道自己想知道這個,聽牆角好啊,知道的多。
“哎,那人可真沒個臉皮,聽了一會才走,我們正在興頭上,後來結束了,柳寡婦還給我嘟囔:唱戲給人聽了,大門聽著聲才關了。”朱曉明思索著說道。
朱曉明拿了銀票後,樂顛顛的走了。
王景行喃喃道:“下體留滯是這麼來的,那這人又是在哪裏上吊的?”
王景行想著走到魏照豐身前,伸手開始解他的腰帶。
魏照豐不解的看著眼前人,嘴巴比心思可快多了,“大哥,我還沒有被男人寬衣解帶過。”
王景行抬頭看了這人一眼,沒有理他,把解下來的腰帶纏在魏照豐的脖子上,“不對,這樣的話,和上吊死的必然勒痕不一樣,仵作自是可以看出來的。”
“那就是上吊死的,不是被人勒死的。”
張儀話音剛落,王景行像是想到了什麼,帶著幾絲興奮的說道:“你說的對!這人要是暈的時候被人送去上吊,可不就是這樣。”
王景行高興的往外走去,“走,我們去看看,王寡婦家出去後,哪裏還有能吊死人的地方。”
幾人在王寡婦院落外徘徊了許久,這周圍也沒有上吊留下的繩子。
正在躊躇的時候,王景行突然瞧見,王寡婦家旁邊的院落門口邊上,有顆被人踩碎的糖豆子。
“走,去這戶人家看看。”王景行說著,便上去敲門。
院子中遲遲沒有人來開口,張儀沒了耐心,嘟囔了句:“武德司辦案,這麼文明做什麼。”說著便一腳踢開了門。
院門一開,正好看到正廳上,那懸著的繩子。
微風輕輕吹過,那繩子輕輕飄了飄。
走進正廳,在桌子上放著一封信,王景行拿起看了起來。
看完後,沒有說話。
張儀走上前去,拿過信,也看了起來。
一旁的魏照豐,直接問道:“這信裏寫了什麼?難不成要我們幾個都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