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行看到那幅圖的時候,就認出了那手串是父親一直帶在身上的。
愣了許久沒有說話,王景行以為自己知道父親在做什麼,可重活一世,又有些看不懂了。
烏澤木木兒自然把王景行的變化盡收眼底,開口問道:“這手串你見過?”
王景行往椅子上一靠,慵懶的看著麵前的人,“這圖,皇上也看過了?”
烏澤木木兒點了點頭,帶著幾分興奮的望著王景行。
“那皇上沒有說什麼?”
烏澤木木兒受不了這人的磨蹭勁,單刀直入的問道:“你可見過我姐姐?你必是見過的,不要騙我!”
王景行笑了下,眉頭鬆開,嘴角微微上揚,像是想起了什麼,整個人暖融融的。
但這話確是打破了烏澤木木兒的希望,“不過隨便說說,找個人,哪裏能這麼容易。”
“你明明是見過的!你剛才的表情!是見過的!”烏澤木木兒不死心,繼續說道:“你想要的錢,還是權力?我能做主,都給你!隻要你告訴我姐姐的下落。”
王景行搖了搖頭,聲音帶著不屑,“權力?你一個外邦公主,能給我什麼權力,還請公主慎言。”
烏澤木木兒出門前,便知道此番若是找到了這姐姐,回去後,自己的地位不但不會受到動搖,更是能夠參與朝堂上的議事,這是父皇開的先例,這差事必須辦好。
烏澤木木兒從懷中掏出短匕首,往王景行身上撲了上去。
一時間,兩人打了起來。
門關著,外麵的人隻聽到裏麵有桌椅倒地的聲音,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張俊麵帶譏笑,一旁的白麵小廝,討好的遞上一杯茶,笑嘻嘻的說:“指揮使屋子裏可真熱鬧,與外邦公主的緣分怕是不淺。”
張俊自然是聽懂了這言外之意,“去,準備兩桶水,一會給送去。”
房間內,王景行與烏澤木木兒難分勝負,要不是自己是個男兒身,體力比這公主強,王景行還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輸在她手下。
忽的烏澤木木兒一手把自己的袖子扯下,不再動手。
王景行看不明白這套路,卻也停了手。
“我累了,不打了,你若是不告訴我,接下來,這衣服撕的便是這裏了。”烏澤木木兒說著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
王景行真是無語啊,“這事到底誰比較吃虧,你在做什麼?”
“我看過,你們的畫本上都是這麼寫的,女子衣衫不整,秀才公子害怕被人看到汙了自己的清白,這時候最聽話了。”烏澤木木兒還有些驕傲的衝著王景行揚了揚頭。
王景行早已經撇過頭,不再看她,“話本子看看就好了,莫要跟著學,你這樣,被人看到了,女子的清白又損。”說著又站了起來,把搭在一旁架子上的披風,扔了過來。
烏澤木木兒撓了撓頭,“女子的清白,我們不講究這個,你就說,告不告訴我!”
“先穿上,就告訴你。”王景行似是無奈,妥協了。
烏澤木木兒聽話的把衣服穿上,亮晶晶的眼睛望著王景行。
“那手串過於普通了,莫說在我國了,就是京城裏,也有個百八十件,我是真的沒見過。”還能告訴你,這是我父親的,謊話嘛,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