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法很好,最開始的酸痛不知何時變成了酥麻,洛梓珺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不同於月華宮的熱烈氣氛,姝妃的緋煙宮此刻跪倒了一大片,宮人個個噤若寒蟬。
“賤人,狐媚子,本宮不會讓你得意的。”姝妃將周圍能砸的都砸了個稀碎,“靈玉,你親自去請陛下,就說本宮心悸難受。”
“...是。”跪在地上的靈玉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到底沒有說出口。
她想說洛將軍為大義立下戰馬功勞,又得帝王賞識。哪怕是帝王無意,第一天帝王也不會駁了瑾貴人的麵子,這一去隻是自取其辱。
何況這件事本就是她主子理虧在先。
可是她家主子她最是了解,盛怒之下根本聽不進去他人勸解。
到乾安宮時,裏麵殿門是緊閉的,梁公公守在門口。
“這不是靈玉姑姑嗎,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梁公公故作驚訝地看著來人。
後宮的手段梁公公確實見過了,更何況坤儀宮的事已經傳開了,靈玉為什麼來就一清二楚了。
“可否請公公通傳一聲,姝妃娘娘身子不爽,想請陛下去看看。”靈玉低聲下氣地笑了笑,借著衣袖遮擋的空隙塞過去一個鼓鼓的荷包。
梁公公掂了掂荷包的重量,心裏很滿意,麵上卻是為難模樣。“靈玉姑姑,這你也看到了,陛下正在處理政務,隻怕忙不開。”
姝妃也曾得了陛下幾分喜歡,他不欲得罪,但也不會上趕著。
“公公放心,隻需公公通傳一聲即可。”靈玉也是後宮的老人了,連忙補充道。
如此梁公公才滿意,“那雜家試試吧。”
說完,梁公公借著送茶的機會,順便提起了這茬。
殷羨煊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收了多少東西,一半充公。”
“陛下,您就別打趣奴才了,,奴才那點子東西哪裏配入您的眼。”梁公公頓時苦了臉。
若真是一半充公,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嗎。
見殷羨煊沒有反應,梁公公想了想繼續道。“聽說瑾主子今日請安受了不少委屈,瑾主子剛入宮孤身一人無依無靠的,定然暗自傷神。”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帝王神色。
見殷羨煊看奏折的動作一頓,就知道自己說到心坎上,自己的家當保住了。
“誰說她沒有依靠。”他說的可憐,殷羨煊甚至腦海不覺想到那可憐巴巴的場景,手裏的奏折再看不下去。
他將奏折扔到案幾,揉了揉山根,“準轎。”
“是,奴才這就去。”梁公公一臉笑吟吟。
出了殿門就換了副麵孔,為難地對著靈玉道。“靈玉姑姑請回吧,陛下實在不得空。”
“勞煩公公了。”靈玉不甘心得朝裏望了望,還想說什麼,但是注意到梁公公眼底的不耐煩,到底是忍住了。
甚至還不得不賠笑臉,這可是陛下身邊的人,不能得罪。
靈玉失望離開,一到緋煙宮,姝妃不見帝王,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直接把氣撒在靈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