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無意摻和,可這難得出宮,她可不想白白浪費了。
見洛梓珺玉顏花貌,女子臉色微變,卻還是咬咬牙拿出一個香囊來。“是我之過,這個香囊是出自我手,還請公子收下,聊表歉意。”
香囊繡著七彩雲紋,做工也算極為出挑了,不怪乎女子能自信拿出來。
女子之前就注意到殷羨煊,見他腰間僅掛著一個香囊,那香囊的花紋簡單,針腳還粗糙。
跟她手上的一比,簡直是雲泥之別。否則她也不會在洛梓珺宣示主權後,還將香囊拿出來。
女子的行為可謂大膽,雖說人有愛慕之心是常情。可所慕之人已有主卻又是另外一回事,當著對方夫人的麵同其夫君表示心意。
女子心如何想法不得而知,但洛梓珺此刻應是氣急才是。
洛梓珺確實氣惱,鬧這一出周圍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身旁之人也越發的不耐。這出宮一次難比登天,若被攪合了,她怕是一月都會輾轉反側。”
“這位姑娘我們大度原不打算計較,您卻不依不饒是何意?”對於這類找茬的人,洛梓珺向來是不客氣的,“我夫君是好意給姑娘留點顏麵,一直未曾冷言相對,姑娘也該聰明些免得自己難堪。”
說最後一句話時她的聲音刻意壓低,也算是給麵前之人留了幾分薄麵了。
便是有教養的臉皮略薄些的現下隻怕要羞憤欲死,自己悶聲不吭就退下了。
偏麵前這女子心性十分堅韌,雖漲紅了卻不是因為羞恥,更對多的卻是憤慨,一雙多情眼眸怒瞪了眼洛梓珺。
接著轉眸卻又是泫然欲泣的模樣,纖長的手捏著香囊,微微用力手背都繃直了,生動形象的刻畫出一幅受了委屈倔強隱忍的畫卷。
如此潑辣蠻橫的女子怎麼配得到這位清雋公子的喜歡,一個粗俗無禮,口無遮掩,一個柔情似水,委屈忍讓,相信明眼人都知道怎麼選。
“姑娘這是撞傻了不成,怎麼還嘴歪眼斜的。還是早些去醫館瞧瞧,女兒家的臉可是很嬌貴的。”洛梓珺被氣樂了,這般厚顏無恥之人,她倒是第一次見。
本身好好的遊玩興致,被這位一打岔,便是再好的興頭也減半了。
而這一切有一半要歸功於身邊之人,太過惹人眼了。便是戴了麵具遮住了容顏,依舊有不長眼的糾纏不休。
麵前之人她沒有辦法, 隻能揪著身側之人的衣袖泄憤。
女子被說的臉色鐵青,話語實在難聽刺耳,她素來也不是忍讓的性子,正想張嘴說反駁。
“在下並不認識姑娘,請姑娘自重。”衣袖被扯得看不出原樣,視線一直在洛梓珺身上的殷羨煊這才抬眸。麵對旁人,滿含柔情的眼眸瞬間凍結成冰。
他還是見洛梓珺第一次發怒,且其中緣由竟是因他。
那水潤的眸子閃著小火苗,白皙的臉頰微微鼓起。他並不覺得厭惡或者難看,隻覺得心裏泛起一股股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