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不見,瑾妃的嘴是越發厲害了。”德妃的臉當即黑了下來。
她就這麼一個同胞兄弟,平日在家寵的跟眼珠子似的。一直未娶正妻,一來是年紀不大,二則是沒有瞧得上的女子。
因著兩人相差七歲,德妃幾乎是看著自己的胞弟長大,洛梓珺這話無疑是拿捏了她的要害。
“不及德妃十之一二,本宮還以為一心向佛之人心懷慈悲,原來也有例外的,是本宮一葉障目了。”洛梓珺歎息一聲,似乎在為自己識人不清而惋惜。
一瞬間眾人想到了很多,德妃突然喜愛禮佛還以為她轉了性子,但就德妃對洛梓珺的態度顯然不但沒有 轉型,反而變本加厲了。
不管兩人之前關係如何,好歹洛梓珺救了二皇子一命。單就這份恩情不說冰釋前嫌,也該是收斂著些。
“向佛之人求得是心誠而不是動動嘴皮子,倒是沙摩王子剛入宮同陛下請旨,之後便出事了,可真是巧得很。”德妃一瞬間被憤怒衝昏了頭,沒過腦子話脫口而出。
蠻族是外族,不是後妃可隨意議論。在自己宮裏說說便罷了,竟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妄議,說其心可誅也不為過。
“德妃慎言。”一直坐山觀虎鬥的皇後頃刻間沉下了臉。
她重重將杯盞擱在桌上,發出的脆響聲當即叫德妃打了個激靈,瞬間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德妃難得沒有辯解,“臣妾失儀,請皇後娘娘贖罪。”
德妃的低頭叫皇後臉色緩和一些,“念你近日照顧二皇子辛苦,此次便罷了,切記浮躁。”
“皇後娘娘賢明,德妃近日要看顧二皇子,本就心力交瘁。底下的宮人也不省心,竟敢打探陛下蹤跡,德妃也是分身乏術。”德妃正準備咬牙應下,不想向來軟柿子的惠妃突然開口。
聽著像是為德妃開脫,實際這後宮誰不知道長秋宮出了個自不量力的宮人,仗著容貌與瑾妃有幾分相似在禦花園勾引陛下。誰知沒攀上高枝,直接被陛下罰了一通扔回了長秋宮。
往淺了看是德妃禦下不嚴,往深了想,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相似之人,怕是德妃搜羅來爭寵的。
哪裏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籠絡住陛下,反惹來陛下厭惡。
或是鄙夷或是嘲笑的視線有意無意落在德妃身上。
她憤怒的將目光鎖定在惠妃身上,這病秧子是吃錯藥了,竟敢得罪她。
卻不想惠妃根本沒有看她一眼,正與洛梓珺耳語什麼。
因為擔心洛梓珺傷心,禦花園一事月華宮上下沒透露半點口風,現下從惠妃的口中才知道殷羨煊從月華宮離開竟如此精彩。
“惠妃娘娘可見過此人?”洛梓珺眼中浮現好奇,她倒是想見識見識有多像。
她自然是無懼的,若真是一張臉便能將帝王心掌握在手中,這大義也不會有今日的強盛。
這後宮環肥燕瘦的哪個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可有誰敢說自己在陛下心中獨一無二的。
惠妃搖頭,看向德妃,“這不德妃娘娘跟寶貝似的藏著人,隻聽過此人大名還不曾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