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先拉攏二皇子,屆時無需她主動,從二皇子口中說出願意養在她興德宮中。既不引來陛下懷疑,也能白的一個皇子。
即便二皇子不主動開口,到時她在殷羨煊耳邊稍加請求,二皇子不拒絕,這件事便也算成了。
隻她沒想到的是,二皇子雖年幼,對德妃的感情卻很深。竟然當著殷羨煊的麵便拒絕了她的提議,讓她顏麵盡失。
“妹妹,你是沒瞧見賢妃的臉色,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那般難看猙獰的臉。可在陛下麵前,還得忍著強裝大度,可真是大快人心。”惠妃撫掌大笑,毫無往日柔弱形象。
惠妃如何不想身邊有皇子傍身,不過如今她背靠洛梓珺,若洛梓珺能誕下皇子,還愁沒有靠山。
有失便有得,她可不會丟了西瓜去撿芝麻。
洛梓珺將茶推了過去,待她笑夠了,才開口,“都說賢妃在這後宮最得人心,姐姐緣何這樣厭惡她?”
她從第一次見賢妃便覺著這人不簡單,隻她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平素行事也是寬和仁善,仿佛天上的菩薩般,叫人找不出錯了。
二皇子這事兒倒是頗為激進,不像是她的性子。想來是因為著急,這才亂了方寸。
說道賢妃,惠妃臉上是不加掩飾的厭惡,“妹妹可別被她那副佛口蛇心的偽善麵孔騙了,這後宮要說殺人不用刀當屬賢妃。當年我差點小產,這其中未必沒有賢妃的推波助瀾。妹妹前兒之事,我懷疑德妃也不過是被人當槍使了。”
涉及二皇子,德妃便昏了頭。賢妃穩坐釣魚台,隻需挑撥兩句,便能輕鬆坐收漁翁之利。
“多謝姐姐提點,我記下了。”洛梓珺原就對賢妃無感,此刻心中又多了幾分警惕。
賢妃做事太謹慎,很難抓到把柄。如今還隻是協理六宮,若有朝一日真的坐到皇後的位置,行事隻怕更加肆無忌憚。
眼下對付賢妃不是要緊的事,怎樣在陛下麵前求得歡心才是要緊的。
“姐姐可想過將二皇子養於膝下?”洛梓珺端起繪製花紋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入口是滿滿的茶香,可她自有孕,口味越發刁鑽,這極品的茶喝著也沒滋沒味,隻一口便放下來。
她態度隨意,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多麼叫人驚駭的話。
“妹妹這是何意?”惠妃竭力掩飾內心中狂喜,若是有洛梓珺說話,這二皇子幾乎是板上釘釘。
隻後宮中人都心知肚明,這不單單隻是一個皇子,更是代表著陛下屬意於誰的態度。
“現下隻有你我二人,姐姐但說無妨。”洛梓珺撥弄了下杯子,看向惠妃的眸卻是滿滿的認真。
顯然這件事代表著什麼她一清二楚。
洛梓珺從來沒有做皇後之心,皇後的寶座可不是誰都能坐的,費心勞力,殫精竭慮,事必躬親,不得行差踏錯半點。
她自認差了十萬八千裏,可位置越高權利便越大。她可不想這皇後最後落到與她過不去之人手上,否則便是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