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姐……身為左護法的花容眼角一陣突突,這個丫頭又叫他花大姐!竟然還是當著大家的麵這麼叫他!!雖說他走的路線是雌雄難辨驚才絕豔,可畢竟他是一個大男人!叫姐就夠惡心的了,還花大姐這麼土氣的名字也就隻有出自她的腦子……
“花大姐你在想什麼啊?怎麼不吱聲了?”
花容見四周的弟子該擦槍的擦槍該磨劍的磨劍,絲毫沒有因為聽到這個名字起波瀾,可見這個丫頭經常在他們麵前這麼叫自己,無奈至極,隻道:“想怎麼縫上你這張破嘴呢。”
雲棲訕笑,“你才不會呢,你是刀子嘴豆腐心。”
“豆腐心的那是葉無病。”
“別跟我提他!”一想起葉無病,她就會忍不住想起許桓娶親,不過既然她的好意讓人家生不如死,她也就不會不甘心了。
她是個很看得開的人,反正整座禦乾山上美男如雲,她的飯菜不怕送不出去。最重要的是她已經打聽到原來許桓確實早有心上人,還真就是新晉最美師妹,而且還互有好感兩廂情願。況且下個月人家就要成親了,她實在是沒理由再糾結。不過失落氣鬱還是有的,於是葉無病便成了出氣筒子!
“花大姐你說今日誰去和青青何邊草對陣?”雲棲整理好心情繼續問。
花容起了逗她的心,“要不,你去試試?”
雲棲還未及拒絕就被花容像提著個小雞似的拎下了山。
流光河蜿蜒曲折,粼粼碧波。河畔野花遍布,繞蜂舞蝶,加之今日陽光燦爛,照得一身華服的花容君更加光耀奪目,一雙桃花眼柔裏帶嫵,媚中含笑,那笑卻似暖還寒,寒得如霜若劍。讓人不知是該歎其綺麗還是謂之俊邪。雲棲看一眼身側的花護法,再看一眼對麵賊眉鼠目麵色青綠的何穀主,頓時心中大慟。
唉,造物弄人啊……
花容睨一眼何邊草,慵懶的抱著臂道:“何穀主麵目這般猙獰可是喪了妻麼?”
“放屁!”何邊草小眼一瞪,“魔教的小兔崽子,昨日是誰給武當掌門毀了容?”
雲棲忍不住撲哧一笑,“那叫毀容?那叫美容好不?其實你是想步武當掌門的後塵,也借我們聖教左護法之手變美吧?”
何邊草被羞辱的肺都要炸了,“小王八犢子少在這裏廢話,有本事跟爺爺比劃比劃!”
花容將雲棲扯到身前,“對付你,她就綽綽有餘了。”
何邊草白眼一翻鼻孔出氣,“他是個什麼東西?”
“呃……”雲棲摸摸後腦勺,原來今日自取其辱的是她自己。
何邊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中的劍,又吼道:“找個能上得了台麵的出來,你們青玄教沒人了是吧!竟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明明是大老爺們兒長得這麼妖孽,其實你們魔教是個斷袖窩吧哈哈哈——”
花容恍若未聞般彈走了衣袖上的花瓣,漫不經心的道:“就你這樣的連斷袖都沒有資格,讓我們堂堂聖教少主跟你玩兒是看得起你,別不識抬舉。”
何邊草的眼神頓時一亮,就好似蒼蠅見到了臭蛋,“那就讓本穀主見識一下青玄教少主的厲害吧!”說罷雙劍出鞘劍尖直指雲棲喉嚨而來。
雲棲見勢倏然抽出腰間軟劍,飛身騰起避開劍鋒,可畢竟對方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行家,而她,正如何邊草所說,是個什麼東西啊……
何邊草正在氣頭招招狠絕,雲棲的騰躲招架開始吃力,雖說心中知曉花容不會讓她有危險,但畢竟是第一次和高手過招,緊張多少還是有的。
隻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一個擦身錯開的瞬間,何邊草虛招一閃在她身邊說了簡短的一句話。
然後——
她就被擒住了。
*
半時辰後。
流光河畔,葉無病看著剛剛醒轉的花容幾度欲言又止。
瀟灑不羈的左護法難得一見的長歎一聲,站起身摟過他的肩道:“你要責罵就罵,別憋出腎虛。”
葉無病皺了皺眉,萬般嫌棄地甩開他的手,“要是罵了你雲棲能回來,我早就罵死你了。”
花容無奈道:“本來我真是逗她的,沒想到那醜八怪和她說了一句話後她就束手就擒了。然後那醜八怪就把劍架在她脖子上,還要我自己打暈自己。”
葉無病不齒道:“那你就真打暈自己?”
花容昂首道:“我哪有那麼傻,我要使暗器來的,可是不巧方才剛洗了澡換了一身新衣裳,忘放裝備了。嗬嗬,然後我就被那醜八怪給隔空點穴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教主不是昨日才出關麼?怎麼又閉關了?這回要到什麼時候啊?”
“閉關到什麼時候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教主若是知曉你把雲棲弄丟了你會死得很慘!”葉無病說罷匆匆翻身上馬,丟了根馬鞭給旁邊的花護法,“若是我先找到她,你就負責給我曬一個月的藥草!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