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南詩言將書卷放在一旁,“派人去同蘇太傅說一聲,明日且先不用來宮學,一月之後再來,讓他在家安心休養一段時間,幾位皇子的學業,本宮自有安排。”
“是。”昭禾行禮之後便退下了,顧北宸有些困惑的隨手拿起了一本,翻看了幾頁之後,臉上的表情也有些難以令人理解。
“阿言,這字……”顧北宸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詞去形容那試卷上大小不一歪七扭八的字,這個字放在整個西陵都是相當炸裂的事情,三歲孩童的字也比這字要好得多。
“我不過是離開了三年,竟不知他們的字竟落後到這般的地步,這若是傳出去,也定是要找人笑話。”
顧北宸輕柔著她的太陽穴,“這些字放在整個西陵,也是無人能寫的出來的,這字看著倒像是剛學寫字的孩童一般。”
南詩言不語,她本以為自己放權,會讓南疆有更好的發展,現在想來,她是錯了,如今幾位兄長和弟弟的學業不緊學無所成,甚至連所寫的字都不如一個三歲孩童!
就這般模樣拿出去,別說娶妻生子,隻怕說出去都會招人說閑話。
夜幕沉沉,繁星滿天。廊下聲聲蟲鳴,時有微涼撫頰麵。
卯時午門
顧北宸陪著南詩言已經坐在了馬車上,昭禾在一旁敲了敲車窗,說道,“殿下,幾位皇子皆以上了馬車。”
南詩言淡淡的應了一聲,等著昭禾上了馬車之後,便讓車夫架著馬車出了京城,一路來到了京郊的一處私塾處。
幾位皇子們剛剛下了馬車便聽到了從小屋內傳出來的聲音,書童將門打開,便由著南詩言等人站在庭院內。
師:“吾嚐終日而思矣,不如須臾之所學也。”
齊:“吾嚐終日而思矣,不如須臾之所學也。”
“吾嚐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見也。”
“吾嚐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見也。”
先生抬起頭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南詩言等人,他停下了自己的授課,對著學生們說了幾句之後,便出了門,他站在南詩言的麵前,行禮,“學生見過先生,不知先生今日前來,有失遠迎,還請先生莫怪。”
南詩言隻是將人扶起,說道,“今日本就是我叨擾了玄之,又何來的怪罪之說。”
“不知先生今日前來可是有何事?”謝庭舟有些不解的看著站在南詩言身後的幾位男子,隻是感覺自己有些頭皮發麻。
“這些是我的兄長和弟弟,我想讓他們在玄之這兒旁聽一個月同他們換換,不知玄之意下如何?”南詩言一臉微笑的看著謝庭舟,可是隻有謝庭舟明白他這個笑容是什麼意思。
“既是先生所托,那玄之定不辱命,隻是不知幾位公子準備住在何處?”謝庭舟自是應下了,隻不過是學習一個月而已,他們可以。
“這事不必擔心,他們自有住的地方。”南詩言微微一笑,“裏麵的學生我便將他們帶進宮學去了,若是遇到了好的,玄之屆時可不要怪我橫刀奪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