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壓力一小的凶狼就明白對麵的狙擊手幫他們幹掉了機槍手,然後他猛然一吼:“跟我衝,宰了那幫混蛋!”
這聲十分有氣魄的話一下子讓所有的人興奮起來,一股殺戮之怒在每個人心中翻滾了,為了自己,為了國仇,為了剛剛犧牲的戰友,每一個恨不把一下子把那幫恐怖分子給送進地獄。明明知道對方還有號稱步兵殺神的高射機槍,明明知道對方的人數多於己方幾倍不止,明明知道對方占據最大的地利。但每個人知道,有些時候明知也許會是死,或者得不償失的也好,但是還是不得不去做。除了肖烈和陽賢,雷好琳,譚宏中,達爾巴是同一批的隊員以外,其餘的都是T5的老鳥了,無論平時這些老鳥在訓練是如何整自己的以外,但是在戰場上他們就是自己的後背,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所有的新兵們一下子明白為什麼在訓練場上那些老鳥根本不會把新兵當成人來看,在新兵訓練場上,老兵們從不會給新兵們任何待遇,任何尊嚴,因為他們必須對新兵更狠,更加血腥,這樣才能保證他們在戰場活下來的機率高那麼一點兒,如果現在讓陽賢去擔任一名新兵教官的話,估計他下手更狠,因為隻有在訓練場上不把自己當人看的時候,那麼活下來的機會才會真的高了那麼一點兒。
有時候,殘忍才是最大的仁慈。
在麵對好像不可逆轉的情況下,在這種大廈將塌。是轉身逃跑,還是明明知道前麵是九死一生卻不願意舉手投降或者像兔子一樣的逃跑,然後拿起自己的武器繼續向前衝,哪怕會倒在衝鋒的路上,哪怕手裏早已經沒有武器,沒關係,我還有牙齒,還有拳頭,還有堅硬的頭顱也可以頂死敵人。就像一個小學生在麵對一個高中生的時候,根本不是一場成比例的打鬥,沒關係,我可以悍不畏死,哪怕是牙齒也沒有對方的堅硬,也要在對方的身上咬出一塊肉下來,告訴他,把老子惹毛了,老子敢跟你玩命,這才是真正的勇士,才是真正的共和國的軍人,才是真正有著兵種的軍人。
看到山下那幾個中**人發起悍不畏死的衝鋒的時候,他們那速度就像一頭頭獅子麵對食物時發出起的衝鋒的時候,在恐怖分子中膽小的居然有一種想馬上轉過頭就跑的衝動。明明自己占著地利,明明己方的人比對方更多,但是現在一種恐懼與壓抑的感覺油然而生,仿佛他們麵對的不是人,是一群洪水巨獸一樣,強大而無可抵抗殺氣像一陣帶著血腥迎麵撲來,打得人生痛,砸得人心生懼意。
凶狼在笑,肖烈在笑,陽賢在笑,雷好林在笑,所有的人在笑,那種對麵死亡時,從靈魂裏,從骨子裏發出的張揚,放肆,灑脫的笑,在他們麵前好像隻不過是一個小山坡,在山坡隻是立著一群連老鼠都不如的動物一樣。
看著對方像狼一樣的快的速度,像狡兔一樣的動作時,所有的恐怖分子感覺到好像今天的槍不好使了一樣,根本打不中目標了。
“陽賢,敢不敢打賭,從現在起我殺的人比你多!”肖烈大聲地叫道。
“比就比,誰輸了就是龜孫子。”陽賢大聲地回道。
雖然是兩句話打賭的話而已,但是所有的人聽到後,心裏不由一震,老兵總不可能新兵比下去吧,看來要露一兩手給這幾個新兵看看,以為老鳥這兩個字是白叫的麼?一時之間所有人居然覺得那山上的好像不夠殺的啊?所有的人心裏那種屬於戰士特有的那種鮮血淋漓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們訓為戰,戰為勝,我們知勝而不驕,欲敗而不亂,聞鼓即忘死,遇強則更強,陷絕而不驚,知死而不辱。
並不是每一個手裏拿著槍的人都有勇氣衝向那槍林彈雨,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那置死地而後生的覺悟,所謂真正的勇士都屬於那種見到死神都敢拔刀相向的英雄種。
肖烈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在戰場上那種子彈嘩嘩地從彈殼口跳出的那種感覺了,看到那彈殼一個一個快速地從彈殼口跳出來的時候,代表自己還活著,更重要的是代表一個一個的敵人去到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