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種錯覺,或者從未存在…………
更有些山野深處,散發著夢幻般的山靄,繽紛細霧翻滾著種種色彩,天材地寶隱沒在霧氣之後。時而顯露出獨特的光芒,或如火,或如蘇,或幽幽。世俗之間難以得見的奇花異草在這裏比比皆是,甚至有些花草從未見過。
那些一眼望去盡是山靄霧氣的地方,明顯沒有凶獸敢於涉足,那是呼吸一口便可致於死地的瘴氣。瘴氣在一定範圍內隨風時而前湧,時而後退,隨之清空的地帶還可見累累白骨,那是有些凶獸因擅闖冒入而埋骨於此的下場。
若踏入這蒼莽之間,就告別了外圍美麗的初春景色。這是一片最古老的密林,難分四季。無盡凶厄,危險,數之不盡。唯有一條河,寧靜無波,蜿延不絕,不知多遠。
溯河而上不知幾千裏,山勢越發的凶險陡峭。水流千回百轉,光是支流向合,就不知多少,實在難以想象,這條河究竟有多長。
而此時,在河之一岸,有一處山穀,三麵環山,一麵對河。從高處望簡直就是一枚放大到極點的葫蘆。不同的是葫蘆前段細長無比,尾端則十分寬闊。
葫蘆前段約有七八裏長,一兩裏寬。一眼看去,一片茫茫雪白,落英繽紛,原來長滿了一種名叫雪櫻的花樹。此樹開花不分四季,花色銀白,香氣濃鬱,在風勢的借助下甚至香飄十數裏。聞的久了,卻可令人陷入幻境,花樹越多,幻力越強。
這種雪櫻樹在這片莽荒之間,倒也尋常可見,隻是怪在此地別無其他,唯有此樹一種。倒像是人為栽種。
而葫蘆的尾端,在不住綻放又不住凋謝的雪櫻花深處,卻詭異的升起了一股股幻覺一般的藍色炊煙……隱隱約約,仿佛傳來了一陣陣男男女女的笑聲。
這真是一處世外桃源。
“哈哈,小洛天,這可是你馮嬸特地給我釀的千日虎骨酒,光是村裏特製的酒引就足足用了半壇,這才釀成了這百來斤虎骨酒,別說你了,就是一個成年壯漢喝了這小半壇,也要給我晃上幾晃,怎麼樣,小酒蟲,堅持不住了吧?看你那小臉紅的,跟那個什麼,就像山裏的山豪豬的屁股一樣!哈哈……”
一個約三十來歲的大漢,一臉的絡腮胡,體態壯碩,細看額頭上還有幾道傷疤。一手指著麵前一個約摸*歲的男童,一手姿態誇張的捂著肚子,哈哈的大笑。
山豪豬,一種不算凶惡,勉強可以稱作溫順的草食動物,全色或白或灰,也有少見的黑色。但無論什麼顏色,個頭大小,都有一個相同之處,就是那鮮紅鮮紅的屁股。獵人打獵之時,隻要視野裏有鮮紅色的肉色出現,立馬就是對著那一晃一晃的肉色來一箭,不用多想,必是一頭山豪豬無疑。
隨著這個比喻的出口,周圍的男男女女也轟然笑了。
“我還沒醉呢!林叔,呃~你的臉才是山豪豬~呃,的屁股。”
一個看起來,眉清目秀,大概*歲,被大漢喚做洛天的小男孩,搖啊搖的,臉色紅的仿佛要滴出水來。從一個石台上站起,一腳深,一腳淺,一晃一晃的走著,憨態盡顯童真可愛。
“林山啊,你也不怕洛天的阿公待會見著了,說你欺負小洛天,騙他喝虎骨酒這種又烈又辣的酒,一定罰你去雪櫻林裏收拾碧羽鳥的糞便!咯咯。。那糞便可是有好幾個月沒打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