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主,您剛剛不是說他沒中毒嗎”?阿月蘭趕忙跑過去查看。
“剛剛給他搭脈確無中毒跡象,不過…現在來看隻有一種可能,他中的不是我們南疆的毒,而是大慶獨有的催情藥,叫“魅心散,這種藥的藥力極強,一般很難被察覺,在極寒之地不會發作,一旦遇熱便會毒火攻心!
“春藥”?那…這藥能解嗎”?阿月蘭瞪大了雙眼。
“能!叫木蘇圖把他丟到雪山腳下去吧,此藥的藥性隻有12時辰,隻要熬過了今晚就沒事了”。
“穀主…這山裏剛下了雪,又趕上這麼冷的天,扔他一個人在雪裏一整晚,即便不是毒火攻心而死,也會被活活凍死吧”?
阿月蘭總覺得穀主在逗她,可盯著那張絕美白皙的麵容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半點玩笑的意思。
而此時,躺在地上再次裝暈的蕭九清不禁眉頭緊皺。
“這南疆小毒女,人雖美豔出塵,卻生了副蛇蠍心腸,見死不救就算了,還要把他丟到雪山腳下活活凍死”!一想到自己要在冰天雪地裏躺一晚上,忍受寒風刺骨,整個骨頭縫都在叫囂。
“景浩雲,說好的四個時辰就來接應的,你他娘的再不來營救,本王這條命可就要折在這兒了”!少年用盡全身力氣,使出一招傳音入耳,之後便真暈了過去!
洛錦瑤並未開玩笑,大慶的春藥向來配方雜亂無章法,她不知道配方,短時間內解不了,如果不把他扔到雪山腳下去,就隻能讓阿月蘭獻身了。
不過看阿月蘭的反應,她對大慶男人的那點好感早就叫這小子敗光了,定是不會應允。
“叫木蘇圖把他帶下去吧,看他身子骨還算硬朗,待一晚死不了”。
洛錦瑤此時全部精力都在洛不離的那封信上,連捏著信封的手都在發抖。
師父,一別三年,您現在可好”?
信封被打開,雖知料想的師徒情深,長篇抒情並未如願,泛黃的信紙上隻有簡單的兩個字“救我”!
洛錦瑤盯著紙張愣神了好半天,那確實是洛不離的字跡不假,可為何隻有兩個字,讓她去救他,師父他老人家到底怎麼了?遇到了什麼危險?
“穀主,木蘇圖說有死士回報,三死一生林外圍了一大群大慶士兵,問您要不要動手”。阿依夏鑽進帳子裏,一邊氣喘籲籲的稟報。
“大慶士兵”?洛錦瑤神色自若,想了會兒,心裏有了些眉目。
人應該是剛剛那個少年帶來的,畢竟一進九毒穀,九死一生。
“他們不主動挑起幹戈,就不必理會,這群士兵應該是跟剛剛送信那小子一夥的,明日一早就把那人丟出三死一生林,還給他們吧。
“你跟阿月蘭去收拾下東西,明晚我們出穀去大慶”。
“啊?出穀?去大慶”?阿依夏怕自己聽差了,又重複了一遍。
“對,阿月蘭不是喜歡大慶男人嗎?本穀主親自把關,去幫她尋一個夫君來”。
洛錦瑤重新坐到毛氈絨毯上,神色有些微妙。
“師父,你等等我,我馬上就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