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說呀,這個大師可靈了,我可花了大價錢才插的隊!”
“哎,還是我妹子心疼小晴。老許就是個老頑固,非說隻是小孩子多想了。”
許天晴一臉疲憊的跟在母親和小姨身後,被最近發生的怪事搞得精疲力盡的她,實在忍不住開口詢問,
“小姨,還沒到嗎,我走不動了。”
李月梅向前快走了幾步,看了仔細看了看才轉身朝姐姐和外甥女招手道:
“到了到了,上次來還有塊招牌呢,這回沒看見,我還以為我走錯了。”
許天晴鬆了口氣,總算到了。半個多月的失眠和驚嚇讓她虛弱不已,她都擔心自己繼續走下去就要暈在這裏了。
這鬼地方,救護車估計都進不來。
許天晴在母親的攙扶下跟隨小姨走進了小巷。
巷子盡頭是一扇頗有年代感的木質大門,隻是氛圍感被旁邊貼著的紅底黑字的紙條破壞殆盡。
上麵兩個大字——算命。
“啪——”
門自己打開了。
做為帶路人的李月梅最先反應過來,語氣中帶著些得意:
“看吧,我就說這個大師很靈的,這門開的就像算準了有人來一樣!”
許天晴掃視了一眼門口,小聲嘀咕:
“裝神弄鬼。”
小姨直接無視了她的話,招呼兩人進門:
“走走走,我們趕緊進去吧,別讓大師等著。”
許天晴:……
進門,繞過影壁,便是一個小院子。
一頭銀發,身穿黑色長褂,手裏拿著折扇的老者,躺在搖椅中,似是睡著了。
雖然打擾人家小憩很不好,但是許天晴實在站不住了。
“您好,我們是來……”
沒等許天晴說完,大師沒有睜開眼睛,隻是抬手拿扇子指了指裏屋。
“坐吧,喝口茶歇歇腳。”
裏屋桌上,整整齊齊擺放著三個茶杯。許天晴產生了一種這老頭好像有點本事的錯覺。
等三人坐定,倒上了茶,大師才施施然起身。
大師站定在了屋的香爐前站定,點了三根清香,沒有轉身卻突然開口:
“姑娘被饜住得有半個月了吧。”
“對,半個多月了。”
“噩夢纏身,久病不愈。小姑娘惹上的東西不簡單啊。”
聽了這話大師的話許天晴母親一下緊張起來:“大師,那可怎麼辦呐!”
“莫急,生辰八字帶來了嗎?”
“帶了帶了,姐快拿出來。”李月梅趕緊推了一把姐姐李亞華。
許天晴被大師神神叨叨和屋內的氛圍搞得,對這大師產生了幾分期待。
她作為一個記者,對這種迷信活動應該不屑一顧。但是自從半個月前,她在報道老城區一起殺人分屍案時,踩到了一塊被遺漏的人體組織後,開始每晚做噩夢。
連續的噩夢外,她還開始反複低燒。
更詭異的是,她媽在幫她洗衣服時,還在她口袋裏摸出了一把紙錢。
小姨得知後,說許天晴是被髒東西饜住了,自己認識了一個很厲害的大師。
許天晴起初不在意,可這低燒去了醫院怎麼也檢查不出原因,噩夢內容也越來越離譜,實在是熬不住了她才答應來了這裏。
權當來碰碰運氣。
大師接過寫著許天晴生辰八字的紅紙條,猛的轉過身,看看紙條,看看許天晴,又閉上眼睛掐算了起來。
三人屏住呼吸看著他掐算,深怕他說出什麼不好來。
“我說過,再被我抓到私自算命,就從這裏搬出去。”
一個清瘦的男人出現在門口,逆著光,看不清他的模樣。
“別啊小師叔!你聽我解釋!”
聽到男人的話,大師猛地張開眼,再沒了剛剛絕世高人的模樣,語氣焦躁。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揮起手裏的紅紙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