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洲第二天一早就如約來許家接她們父女倆。
為他開門的許天晴臉色蒼白,眼下一大片烏青,看他的眼神欲言又止,直愣愣地站在門口。
沈濯洲道:“你昨天沒有休息好嗎?”
許天晴心一橫,掩上門,拉著沈濯洲就往樓梯間走。邊走邊感歎這姓沈的身體不行啊,小手冰冰涼。
昨天晚上她盤了一晚上自己的小金庫。她平時花錢大手大腳的,滿打滿算存款才五萬塊錢。珠子按照方奶奶的說法,是個有市無價的寶貝,這點錢估計連零頭都不夠。
許天晴將破碎的珠子掏了出來,深深對沈濯洲鞠了一躬說: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不能洗,弄壞了!我會賠的!”
她將頭埋的更低,聲音也逐漸縮小:“就是可能需要分期付款……”
許天晴說完等了幾秒,沒等到對麵人的反應,便小心翼翼抬頭觀察沈濯洲的表情。
見沈濯洲的樣子她的心涼了半截。
他平時英氣的眉毛扭成了一團,盯著珠子看的眼神晦澀不明。能讓大佬反應這麼大!真的完蛋了!
沒等她醞釀好該說什麼,沈濯洲先拉起她的左手,一股冰冷的氣息隨著接觸處往她身體裏散去,她隨著氣息的流過感覺身體的疲憊感被一掃而空。
沈濯洲看著她認真的說道:
“你昨天這麼沒告訴我這珠子碎了,太危險了。”
準備好賠錢挨罵的許天晴一臉懵逼,指了指破碎的珠子說:
“碎了!這玩意有人和我說很貴重的!”
沈濯洲掃了一看道:
“碎了就碎了,能幫你擋上一災也算物盡其用了。
不過你昨天碰上的東西確實有些棘手,我剛剛幫你祛除了他給你留下的印記。”
“印記?擋災?”許天晴想起昨天的經曆還是忍不住犯惡心。李輝濺在她臉上還帶著人體溫度的血液,真的讓人窒息。
“感覺和你之前身上的那個氣息是同一個東西,但是我昨天完全沒有感受到他的存在。”
沈濯洲說著將自己的手串戴到了她手上。
“是我思慮不周,你先帶這個吧。我身邊暫時沒有更好的法器了。”
尚帶著他體溫的手串,讓許天晴莫名感受到一股安全感,剛想開口就被出來查看情況的許母打斷了。
“你們……哦哦哦,嘿嘿,你們繼續。”許母看著兩人牽著的手,笑的曖昧,說完就砰一聲把大門關上了。
許天晴這才反應過來兩人姿勢有多曖昧,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有些尷尬。
“謝謝,我知道這些都很貴重,我會……”
沈濯洲打斷她道:“我也有需要你幫忙的事情。而且作為天玄門的弟子,保護你不受邪祟傷害也是我該做的。”
“但是……”
沈濯洲沒有給她繼續糾結的機會,打斷道:
“時間差不多了,叫上伯父我們走吧。”
……
到了公安局,三人就分開了,許父和許天晴分別被帶去做筆錄,沈濯洲則是被副局長恭恭敬敬的請走。
負責許天晴的是熟人刑偵隊隊長王非凡。
筆錄室的燈晃得許天晴有些睜不開眼,看到王非凡旁邊的女警無視的樣子,她明白這是王非凡在針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