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魚忽然眸生厲色,黝黑地臉龐上蒙上了一層寒霜。
“哦…”
老人抬頭看向公孫無雙,混濁的眸子裏藏著一絲疑惑。
公孫無雙十分困惑地看向杜魚,遲疑了片刻,緩慢地搖了搖頭。
“或許隻是你運氣好!”
老人不動聲色地說道。
“但願你公孫家也有這樣的運氣!”
杜魚並未退縮,立即欺身上前,伸出右手抓向公孫無雙的脖頸。
“豎子安敢?”
老人低喝一聲,瘦骨嶙峋地手掌悄然無聲地落向杜魚的天靈蓋。
“嗯…”
還未等手掌落下,老人忽然臉色一變,身體極速倒退,如避蛇蠍一般。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驚懼交加,開口問道。
“你這樣的奴才,還沒有資格知道?”
杜魚冷著臉,一臉不屑地說道。
“恕罪恕罪…恕罪!”
老人聞言,臉上懼意更甚,連連告罪之後,一轉身便消失不見。
“童老…”
公孫無雙滿臉絕望地看向老人消失方向,依舊不死心地喚著老人的名諱。
“你這個垃圾貨色,快把你身上的寶貝交出來,老子被你燒得這麼慘,多少也得要點利息!”
杜魚一把抓住公孫無雙的衣領,如同抓起一隻小雞仔一般,將其提溜在半空中,惡狠狠地威脅到。
“有膽的話,你就殺了我!”
“哈哈哈,我公孫家的恐怖底蘊,豈是你能招惹的!”
公孫無雙麵如死灰,神情瘋狂說道。
青城眾弟子目睹此景,一時愕然。
誰又能想到,曾經無比風光地公孫無雙竟然被一介荒境罪裔逼到如此程度。
“哼,你這個垃圾貨色,果然隻會狗仗人勢,狐假虎威。”
杜魚不願再多廢話,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長笛,揚長而去。
杜魚剛剛立足於究極練氣境,又遭逢大戰,體內真元早已沸騰,根基並不穩固,急需尋找一處幽靜隱秘之所夯實道基。
一口氣奔跑出上百裏,杜魚尋找到一處背風地山崖,四周十分荒僻,沒有什麼人煙。
他盤坐於一塊巨石上,沉浸心神,吐納靈氣,導引體內真元流轉四肢百骸,然後彙聚於上氣海中。
兩個時辰後,他內息漸漸平穩了下來,道基總算穩固了下來。
這一次築基,他觸摸到了究極練氣期,並成功破境,實力一下子竄升一大截,體內真元的雄渾程度已可與築基後期相媲美。
而且經過玄火法爐的煆燒,他的體內的雜質被燒去了一大半,也算是一次小脫變。
“喂,你給我滾出來,趕緊得!”
突然,杜魚對著自己的胸前大聲罵到
“年輕人,就是不穩重,就知道咋咋呼呼的,讓人不省心!”
在他胸前,飄著一位身形虛幻地老頭,隱約可見其白眉白須,容貌蒼老,不過眉眼間卻依舊有晶光閃耀,似是精氣十足。
“你難道不解釋一下嗎?”
杜魚指著自己的前胸。
“喂,臭小子,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說的,隻吸收一絲絲仙靈氣!可結果,我這一口先天仙靈氣全被你禍禍了!”
“我哪知道你這口仙靈氣如此微薄,隻夠堪堪保住你的命。算起賬來,老夫這一次虧大發了。”
“老奸巨猾!老狐狸!”
“狡黠奸詐!小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