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天走進東廂房從抽屜裏拿出兩盒藥關上,抬眼看見桌角放著一隻畫框,他拿起來端詳著,仿佛時空穿梭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上海,薄曉芳拉開車門剛要抱起呂新圓上車,這時一個小男孩跑過來遞給呂新圓一幅畫。
“你要回北京了,這幅畫送給你。”
呂新圓低頭看著畫,是一個頭戴鳳冠的小花旦,與呂新圓有幾分神似,呂新圓抱起畫在胡銘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坐進車裏。
車緩緩開走了,呂新圓朝窗外的胡銘天搖著小手。
想不到二十多年過去了還能再次看到這幅畫,胡銘天放下畫框,拿起藥出門。
胡銘天穿過院子經過那棵柿子樹,籠子裏掛著的鷯哥說了句“小帥哥,小帥哥。”
呂瀚眠吃過藥給胡銘天講起了有關那隻鷯哥的故事,它叫鬧鬧,是呂瀚眠給它起的,是兩年前爺爺過生日時呂新圓買的,家裏以前養過很多寵物,小貓小狗小兔子都養過,後來年齡大了相繼去世了,爺孫倆都是特別有愛心的一類人,把家中的寵物當做親人一樣,兩個人實在不願再經受生離死別的痛苦就決定不再養了,但呂新圓怕爺爺太孤單就買了這隻鷯哥,鬧鬧剛買來時不會講話,從賣家那得知了方法後呂新圓教鬧鬧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小帥哥”,希望爺爺每天都能開心快樂,呂瀚眠也教了鬧鬧一句,每次呂新圓回家時,鬧鬧都會衝她叫“大美女,大美女”,聽著呂瀚眠繪聲繪色的講述,胡銘天深切感受到這對爺孫之間的濃濃親情,不由回想起小時候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的往事,雖然隻有短短一天時間,但他對呂新圓的感覺與大哥胡銘宇描述的完全不一樣。
陽光灑在建築物的玻璃幕牆上泛起金光,宇天集團北京分公司的總裁辦公室裏,孫秘書將一杯咖啡放在桌麵上,胡銘宇示意她出去,電腦屏幕上是一位頭發花白的長者,正在品著茶。
“鬆本先生敬請放心,今後不會再出現發生在溫哥華的類似事件了。”
鬆本先生搖搖頭:“胡先生,先不要提今後,如果不把溫哥華拍賣事件徹底解決,就不會有下次了。”
“鬆本先生,那隻是一次意外,我希望它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後續合作。”
鬆本先生斟滿茶:“我是一個收藏家,癡迷於中國文化,但合作之初我們有過約定,你所拍賣的全部物品必須是合法所得,(拿起茶杯)我不希望把這杯清茶變得渾濁。”
胡銘宇淺笑道:“說得好,鬆本先生,中國有句成語叫肝膽相照,隻有相互坦誠才能成就大事,我向您保證會將溫哥華事件圓滿徹底地解決,我們今後的合作一定會是透明、愉悅的。”
“好,胡先生,我就靜候佳音了。”仰首喝下茶。
胡銘宇關掉電腦麵露怒色,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拿起電話。
門外,孫秘書貼在門口聽著,少頃轉身離開。
胡銘宇家別墅門前,一輛炫酷的跑車停在門口,吳勝寒站在車旁正接聽電話。
“好的胡總,我馬上回公司。”
吳勝寒放下電話,聽見身後的胡媛媛發出驚歎。
“哇,好酷的車,我哥的?”
吳勝寒掌心托著車鑰匙:“嗯,胡總讓我把它交給你。”
“什麼意思,你不給我當司機了?”
“公司最近真的很忙,胡總剛來過電話讓我馬上回去。”
“我不管,今天去學校報到,我不認識路。”
“這。。。胡總他。。。”
胡媛媛拿過鑰匙:“這樣吧,從明天開始我自己開車上學,但今天你還要陪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