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雙麵間諜(2 / 2)

“圓圓從小跟著我長大,她的一顰一笑甚至微妙變化我一眼就能看出異常。”

“您看出什麼了?”

呂瀚眠放下酒杯:“唉,二十年多前的一場變故讓新圓先後失去了奶奶和父親,給她幼小的心靈造成極大的創傷,一度險些患上抑鬱症,是她媽媽和我沒日沒夜一點點的耐心開導才讓圓圓逐漸走出陰影,也是從那時起開始學習大提琴,別看圓圓現在性格開朗直率,其實她心底的那扇門始終緊閉著,隻有真正走入她內心的人才能使她敞開心扉。”

呂瀚眠說完抬頭望著胡銘天,胡銘天內心早已上下翻騰,與呂新圓共同親曆那場災難,有著相似的成長經曆,以及也曾患上抑鬱症的遭遇都讓胡銘天感同身受。

“也許是我對您的照顧,替她分憂的緣故吧。”

“嗯,能感覺得到你也是個有故事的年輕人。。。”

“何以見得?”

“嗨,年齡大了,有早睡早起的習慣,今早起來從東廂房窗外路過聽見你說夢話呢。”

胡銘天吃驚地問:“真的嗎,我說了什麼?”

“聽不太清,好像在喊一個名字,想起來了,你一直再喊霏霏,霏霏,別走什麼的。”

胡銘天驚出一身冷汗,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有說夢話的毛病,殊不知在上海閉關的一年每晚都在喊。

“霏霏是誰?”

“噢,我的前女友。”

“前女友,那為什麼。。。”

“她去世了。”

呂瀚眠發覺胡銘天不願提起這段往事,岔開話題:“小賀,你家裏還有什麼人哪?”

“還有一個哥哥和妹妹。”

“父母呢?”

胡銘天遲疑片刻:“。。。母親去世的早,父親重新組建了家庭,後來就有了小妹。”

“原來是這樣,你和新圓的成長經曆有太多相似之處了,她的母親也是後來改了嫁,到現在。。。(歎了口氣)可憐呐。”

呂瀚眠仰首喝下酒,這時胡銘天的手機響,接聽。

“對,是我。。。什麼?。。。好,我現在就過去。”

呂瀚眠放下酒杯問:“出什麼事了?”

“我妹妹在酒吧跟人打架,我去看看。”

“啊,那快去吧。”

胡銘天起身出門,呂瀚眠嘟囔著:“這家人真不得了,妹妹也是個練家子?”

燈光閃爍的酒吧,老板正橫在胡媛媛和兩個年輕男子中間勸著架,四周圍了一圈人。

“消消氣,消消氣,都是出來散心的,動手傷了和氣。”

麵色緋紅的胡媛媛左手攥著酒瓶子,腳下有些站不穩,右手從揚著的下巴指向對麵的兩個人,學著北京人說話的樣子:“以為你們紋了兩隻皮皮蝦就是老炮啦,用你們北京話講,甭跟我裝。”

男子甲:“謔,小妞,挺有種啊,請問是何方神聖啊?”

“上海人,怎麼了。”

男子甲笑笑:“噢,這個樣子呀,那儂不在百樂門陪客人喝酒,跑皇城根搶生意來啦。”

周圍人一陣哄笑。

胡媛媛舉起酒瓶子:“你再說一遍。”

男子甲瞪起眼:“說你怎麼了,這是北京城,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老板連忙:“兄弟,她還是個孩子,喝多了,別跟她一般見識。”

男子甲:“什麼孩子,我跟女朋友喝的好好的,她上來就潑了我們一身酒。”

男子閃身,隻見一個年輕女人坐在沙發上滿臉滿身都是酒。

胡媛媛憤憤地:“誰讓你跟她吵架的。”

“關你屁事。”

“打不出屁算你有本事!”

胡媛媛將手裏的酒瓶揮向男子甲,被人一把奪下來,正是胡銘天。

“二哥?你怎麼來了,正好,替我教訓教訓這兩個人。”

胡銘天對男子甲:“對不住二位,我妹妹喝多了,我帶她向你們道歉。”

男子乙:“哼,終於來個會講人話的,還以為全家都一個操相呢。”

胡媛媛急了:“哥,他那麼說咱們,你還不揍他。”

胡銘天把酒瓶扔在一邊,解開扣子脫下衣服,男子乙看著他渾身的肌肉:“。。。你要幹嘛?”

胡銘天把外套披在胡媛媛身上,對眾人低頭施禮:“對不起。”

老板驅散人群:“好了好了,都散了吧。”

胡銘天扶起胡媛媛走了,胡媛媛仍不依不饒:“去哪啊,怎麼不打他。。。”

酒吧門口,老板遞給胡銘天一個手機:“你妹妹一晚上喝了三瓶紅酒,還一直哭,後來就跟人家打起來了,我在她手機上找到你的電話,幸虧你來的及時。”

“謝謝老板,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快送她回去吧,估計是遇到了傷心事,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