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寒蔑笑著回道:“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發號施令。”
吳勝寒轉身走了,胡銘天低下頭雙拳緊攥。
呂家大院靜謐雅致,微風吹過柿子樹的枝葉發出唦唦的聲響,籠子裏的鬧鬧依舊那般精神抖擻,水缸裏的魚兒自由遊蕩。
門外傳來腳步聲,頃刻呂新圓推開院門走進來:“爺爺,我回來了。”
院子裏沒動靜,呂新圓朝正房和西廂房方向看了看:“人呢,怎麼都不在,去買菜了吧。”
呂新圓邁步走向東廂房,當她跨進門檻的一瞬就覺察出房間裏的異樣,輕輕來到臥室門口瞧見床上亂糟糟的,從衛生間裏傳出流水聲,呂新圓頓時緊張起來,從一旁桌上抄起一隻花瓶慢慢走到衛生間門口,忽然門一開,披頭散發的胡媛媛舉著一根拖把朝她打來,呂新圓閃身躲開一把抓住拖把杆,胡媛媛也不含糊另一隻手按在花瓶上,兩個人糾纏在一起。
“你是誰?”
“你在我家幹什麼?”
“你家,這是民宿酒店好嘛。”
“酒。。。酒店裏為什麼會有我的照片。”
胡媛媛晃晃頭發,瞪大眼睛看見一麵牆上是呂新圓的藝術照片:“這。。。這是怎麼回事,昨晚我明明是在酒店裏的。”
“你再不撒手,就會又多一項罪名。”
胡媛媛瞪起眼,手使勁攥著:“我不管,是我哥讓我住在這的。”
“你哥?誰是你哥?”呂新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你究竟是誰,房間裏怎麼會有你的照片?”
“頭次遇見私闖民宅的小偷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你才是小偷,不敢說證明你心虛。”
“好,反正一會兒警察來了也得登記,我叫呂新圓,這是我的房間,整個院子都是我的家。”
胡媛媛聽完立刻鬆開手吃驚不已,呂新圓向後一個趔趄。
時鍾撥回到胡媛媛和胡銘天剛來北京的那天,在胡媛媛的一再追問下胡銘天終於說出了實情,“那個六歲的女孩名叫呂新圓,二十多年了,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胡媛媛上下打量著:“你就是呂新圓。”
“你認識我?”呂新圓完全是懵的。
胡媛媛點著頭:“噢,那你一定已經見過銘天哥了。”
“胡銘天是你哥?”
胡媛媛詭笑著:“原來昨晚我是睡在我們胡家仇人的床上。”
“既然是仇人,就不用我趕你走了吧。”
“想不到你長得還有幾番姿色,怪不得銘天哥剛來北京就住在了你家。”
“說完了嗎,趁我還沒報警和收取昨晚的住宿費,請趕快離開。”
胡媛媛笑了笑:“都說北京姑娘個個伶牙俐齒,果然如此。”
“上海小作的嬌蠻任性不也是名聲在外嗎?”
胡媛媛有些生氣地鬆開手:“別以為這是你的主場就想欺負人。”
“你說對了一半,這不僅是主場,還是我的閨房,再不走就隻好麻煩警察叔叔了。”
呂新圓掏出手機,胡媛媛急了剛想阻止,突然感覺腹部一陣劇痛,捂著肚子跑進衛生間,趴在馬桶前吐了起來,呂新圓跟進來。
“你怎麼了?”
“昨晚喝了太多的酒,一直在吐,胃疼的要命。”胡媛媛的聲音很虛弱。
胡媛媛說完繼續吐著,臉色煞白,手指使勁捂著小腹疼痛難忍,呂新圓轉身走開。
胡媛媛餘光掃見,暗想真是個狠心的女人,頃刻,一杯水遞在胡媛媛眼前,她抬頭詫異地看著呂新圓。
“一定是把胃喝壞了,先喝點熱水,然後我陪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