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如此的誘惑(1 / 2)

林曉曉從劇院門口走出來,自從前幾日在團裏考核時扭傷了腳踝她一直在家中靜養,這兩天已經消腫可以下地行走了,隻是還有些不靈便,今晚林曉曉是來團裏取東西的,既然無法參加下周演出季的演出,林曉曉幹脆請了個長假想去國外度個假,之前去溫哥華演出的簽證資料還在團裏,因此她拿上東西走出劇院發現門外圍著一群人。

林曉曉擠進人群聽見圍觀的人說著“喝了多少酒啊,摔得挺慘的,如今的年輕人啊”,林曉曉望著摔倒男子的背影覺得眼熟,繞到正麵俯身觀瞧真的是胡銘天,連忙單膝跪地托起他的頭呼喚。

“銘天,胡銘天。”

圍觀群眾小聲議論著:“他們認識?”

胡銘天微微睜開眼睛,視線中出現一張女生的臉,寫滿了焦急與擔憂。

“醒了,”林曉曉驚喜交加,“你怎麼在這?”

“霏霏?”胡銘天猛地雙手握住林曉曉的胳膊,激動地望著她。

林曉曉懵住了,不知胡銘天是喝多了還是撞壞了頭,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無限愛意。

胡銘天一把將林曉曉攬入懷中,喃喃自語,林曉曉僵僵地前傾著身體,跪在地上的膝蓋摩擦著粗糙的地麵,她知道胡銘天把自己當成的別人,而林曉曉多希望能在這溫暖的臂彎裏永遠停留。

林曉曉鬆開胡銘天的懷抱溫柔地說著“我們回家吧,”扭頭向圍觀的人群求助,“能幫我把他扶起來嗎?”

兩位男士過來和林曉曉一起扶起胡銘天,感謝過後林曉曉將胡銘天的手臂搭在肩頭,吃力地走向停車的地方,背影望去,嬌小的身軀支撐著健碩的身體,步履蹣跚。

林曉曉開著車不時望向副駕上昏昏睡著的胡銘天,額頭的血跡已被擦幹。

汽車駛進一家酒店,林曉曉扶著胡銘天走進大堂,由於沒有胡銘天的證件,林曉曉隻好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個房間,安頓胡銘天躺下後,林曉曉不放心又在隔壁訂了間房住下。

一整晚林曉曉幾乎沒怎麼睡,不時去胡銘天房間查看情況,胡銘天始終叨念著虞霏霏的名字,還有不要離開我等夢話,幾次險些掉落床下,後來林曉曉幹脆抱來被褥鋪在地上守著胡銘天,她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幾次拿起手機想打給呂新圓又猶豫地放下,林曉曉不知道該如何問起,自己與胡銘天的偶遇是否會遭到懷疑,就這樣折騰了半宿,天蒙蒙亮時才昏昏睡去。

同樣因胡銘天輾轉反側的還有呂新圓,徹夜未歸,電話關機以及呂瀚眠的多次詢問,呂新圓躺在床上回想著何子楓說過的話,胡銘天已經完成了使命,不會回來了。

破曉的晨曦穿透薄霧灑在仍舊沉睡的大地上,夏蟬卻已察覺出熱氣升騰的味道,準時爬上枝頭鳴叫著,鳴叫聲此起彼伏如準時響起的鬧鍾,同樣準時的還有那些喜歡晨練的人們,王興東就是其中一員,正跑在朝陽公園的健步道上,而此刻他的腦海裏卻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

兩周前王興東從醫院探望呂瀚眠出來曾接到一個神秘男子的電話,通話中對方提到了一幅畫作,昨晚神秘男子再次打來電話約王興東見麵,地點在後海的一家酒吧。

後海酒吧的氛圍不同於三裏屯的聒噪,望著兩岸商鋪閃爍的霓虹倒映在波光粼粼湖水中心情也會變得恬靜,王興東依舊是一身得體精致的裝扮,他的目光從窗外美景回到廊簷下,對麵的“神秘人”筆挺而坐,臉上的疤痕清晰可見,正是吳勝寒。

“王總考慮得如何?”吳勝寒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王興東嘴角微翹:“吳先生真是步步緊逼啊。”

“哪裏的話,王總不是說需要兩周時間考慮嘛,今天來赴約想必已經有了結果。”

王興東笑而不語,兩周前吳勝寒提出希望購買王興東收藏的一幅油畫,說他的老板是國內一位非常有名氣的收藏家,在上海和北京都有畫廊和展廳,前麵講過王興東在業內也算小有名氣,經常有人買他的畫,而這次吳勝寒開出的價格十分驚人,高出市場價三倍,條件隻有一個,希望王興東能夠將一幅古畫借來一用,為即將舉辦的畫展撐撐門麵,而這幅古畫正是呂瀚眠的收藏,王興東感到狐疑,他暗地調查過吳勝寒所說的這位老板,的確如他所說是業內的著名藏家,可那幅古畫是呂瀚眠的摯愛,王興東本不想做這筆生意,但對方的誠意再次打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