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蘭落下車窗表情嚴肅。
“你跟出來幹嘛?”
小孫滿臉無助:“我。。。我被開除了,當然要投奔您啊。”
“壞了事還有臉說這些。”
“夫人,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我。。。”
“你先回去,等我的我的好消息吧。”
“。。。你打我?”
車窗升起,遮住了一張冷漠的臉,老方坐進副駕車開走了,小孫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汽車穿梭在帝都寬闊的馬路上,而張美蘭的內心卻如鯁在喉,落地北京短短幾個小時如同坐過山車般起起伏伏,她望向窗外閃過的街景舒緩著心神。
“送您回酒店休息吧,夫人。”老方回過頭說。
張美蘭思索片刻:“去胡銘宇家別墅。”
“啥。。。”老方有些發懵。
“把媛媛接回來。”
“好,知道了。”
電梯艙門旁的數字不斷變化著,吳勝寒的心境如下降的電梯墜入穀底,耳畔的轟隆聲把剛剛發生的一幕幕重新在他的腦海中泛起漣漪。
胡銘宇從沙發上站起身拍了拍吳勝寒的肩膀:“媛媛太年輕,錯不在你。”
吳勝寒驚恐地望著胡銘宇的眼睛,不敢相信他會這樣說。
“我。。。”
“跟我來北京兩年多還沒見你休息過,給你放個假,對了你弟弟不是在北京讀書嗎,把母親和妹妹也從昆山老家接來陪他們玩幾天,什麼都不要去想,調整好後再回來,公司需要你。”胡銘宇說完坐在老板椅上打開盒子拿起一根雪茄。
胡銘宇的確離不開吳勝寒,他掌握太多太多鮮為人知的秘密,但胡銘宇的話是真切的,他知道是胡媛媛太年輕一時興起才造成這場鬧劇,但恰恰是胡銘宇不知曉的,就在剛才胡媛媛坐在中間的沙發上勇敢地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吳勝寒的心顫了一下,這種感覺自從幾年前與虞霏霏分手後就再沒有過,當胡媛媛被張美蘭扇了一記耳光,哭得梨花帶雨,委屈至極望向吳勝寒的時候,他真想衝上去一把摟住她,可吳勝寒沒有這個勇氣,尤其是胡銘宇非但沒有怪罪他破壞了整個計劃,還說出這番貼心的話後,吳勝寒深知他唯一能做的隻有用餘生回報胡銘宇的恩情。
吳勝寒走到桌邊接過胡銘宇手裏的雪茄,剪掉頂端,然後用打火機點燃,動作嫻熟,胡銘宇微微抿了抿嘴唇,男人之間的信任無需多言。
LED屏幕上顯示數字1,電梯門打開的同時手機響起,吳勝寒低頭看是王興東的電話,他掛斷電話走出電梯。
呂家大院西廂房,呂瀚眠把掌心的藥放進口中用水喝下,麵前的藥盒格子裏是呂新圓分好的一周七天,每日三次的藥,為了提醒爺爺按時吃藥,呂新圓在呂瀚眠的手機備忘錄裏設置了定時提醒,吃完藥的呂瀚眠拿起一旁的台曆端詳著。
“說好三天,這都快一周了怎麼還沒還回來。”呂瀚眠望著台曆上畫著明顯標記的一天喃喃自語。
“這個何子楓,說話不算數。”
呂瀚眠拿起手機找到何子楓的號碼撥了過去。
紫東裝飾會議室,呂新圓正在和兩名設計師討論著設計方案,何子楓坐在筆記本電腦前侃侃而談,這時手機響起,他拿起來看了看:“呂爺爺?”
呂新圓有些意外,何子楓按下免提接聽。
“呂爺爺。”
聽筒裏鴉雀無聲。
呂新圓立刻緊張起來,心想爺爺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沒打擾你工作吧?”
何子楓愣了下,老爺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客氣。
“沒有,出什麼事了嗎,呂爺爺。”
呂瀚眠坐在椅子上有點張不開嘴:“。。。那隻大紅袍真不錯,每天我都把玩一會,好東西啊。”
何子楓更加蒙圈了,感覺倆人不在一個頻段上,用老北京話講一個說的是前門樓子,一個講的胯骨軸子,呂新圓望著何子楓,何子楓無奈地攤開手。
“今兒周幾了?”
“周一啊。”何子楓回道。
“日子過得真快,一晃都快一周了,炸醬麵我都準備好了,倍兒香。”
“呂爺爺,我是子楓。”何子楓似乎明白了什麼提醒著。
“我知道你是子。。。你是何子楓?”呂瀚眠意識到了什麼站起身來,“呦,錯了,錯了,我找到是。。。”
“您別急,好好想想找誰?”